當阿牛端着ak對我掃射的那一瞬間,我也和李佩怡一樣轉身躍入了路邊的排水溝。
排水溝里有水和淤泥,很臭。我一撲下去,濺的滿臉都是污水。不過此刻我哪裏有時間想這事,因為我聽見不遠處的阿牛已經端着槍朝我所在的排水溝衝過來了。
我抬頭一看,借着遠處路燈微弱的燈光,看見前方不遠處排水溝內的李佩怡似乎受傷了,她斜靠在排水溝里,正一臉痛苦地用雙手按着右側腰間。
我趕緊趴在排水溝內匍匐前進,快爬向李佩怡。她離我只有一二十米遠,只是眨眼間就爬到了李佩怡跟前:「佩怡姐,你沒事吧?」
「別管我,你快跑,他們過來了!」李佩怡的腰上明顯中槍了,我能看到她腰間流了很多血。當然,也能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皮鞋的聲音,而且還是兩個聲音。
「草泥馬的,死條子,有種給老子出來!」阿牛一聲怒罵過後,又朝我之前躍下陪水溝的位置開了一槍:「噠噠噠……」
「牛哥,快走吧,別管他們了!」有人叫了一聲。
「媽的……」阿牛罵了一句,緊接着,我就聽見了一陣快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似乎漸漸遠去了。
我知道他們走了,阿牛肯定是被他的兄弟勸回去了。
我唰地一下從排水溝內站了起來,也就在我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右手的軍用匕狠狠一下朝阿牛背上扔了出去。
這把匕我是握着刀尖丟出去的,這是冰清玉潔上次教我飛刀時告訴我的方法。
她們說這樣扔匕,藉助匕在飛行中自動旋轉的力量,扔出去的威力會很強,這是美國大兵最常用的飛刀方法。這種方法對於扔匕的力量要求不是很高,但技術卻要求很高。必須非常熟悉匕在旋轉多少圈後正好刀尖擊中目標。
以前陳燁教我用匕當飛刀射人,是用掌心握着刀柄刀尖向外直接飛出去。這樣十多米的距離我的準度還是很不錯的。不過距離遠了之後,威力就有所不足。
剛剛我從排水溝站起來的時候,看見阿牛和另外一名男的已經在二三十米開外了,我只能用這種辦法來賭一把。這混蛋不僅傷了李佩怡,還把七叔給我的七個兄弟全部幹掉了,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
就在我把匕扔出去的那一刻,阿牛正好端着槍轉身回頭看了我這邊一眼。
我清楚地看見阿牛突然雙眼圓睜,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啊……」
他之所以雙眼圓睜,那是因為他看見我朝他丟過去的那把飛刀了。只是當時飛刀已經在他跟前了,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別的反應,只能條件反射似的嚇得睜大了雙眼。
我運氣不錯,丟出去的飛刀刀尖在前,直接射進了他的肩膀。把他的肩膀直接釘穿了。
「牛哥!」阿牛旁邊那個兄弟轉身看了我這邊一眼,對着我又扣動了ak47的扳機:「噠噠噠……」
我在他把槍口轉向我的時候,就已經躲進了排水溝,他當然打不中我。我現在只求他們別衝過來幫阿牛報仇。
「快走!」還好阿牛在受傷之後,自己叫了一聲快走。緊接着,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慢慢從排水溝探出腦袋,正好看見之前開槍對着商務車掃射的那兩名男子爬上路虎車。阿牛和另外一名男子明顯已經上車了。
「吱吱吱……」一陣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路虎車如一支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草泥馬的!」我大罵了一聲,趕緊轉身去扶李佩怡:「佩怡姐,他們走了!」
此時李佩怡受傷了,我七叔給我的七個人肯定也全部掛了,我已經顧不上再搶他們的毒品。我得趕緊把李佩怡送去醫院。
可就在我轉身去溝里扶李佩怡時,剛剛我開着的那輛小轎車突然從我身後呼嘯而過,坐在副駕駛位的李玉婷從窗口探出腦袋對我叫了一聲:「你送佩怡去醫院,我和小丫去幫你們報仇……」
「回來,回來……」我扯着嗓子大吼了兩聲,可車早已到了百米開外。
「媽的,報仇報仇,我報你大爺,李玉婷,你這傻逼,我草泥馬……」我望着遠去的車尾燈,我站在排水溝內跳腳大罵。
這一段路本來就比較偏僻,路過的車輛很少,別說李佩怡現在受了槍傷,必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