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人很多,由於她這番舉動,兩桌的人都對這邊投來額外關注,丁小沁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也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直接返回了自己桌上,對三班桌上的其他人,竟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她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大家別在意啊,我在這裏替她賠罪一杯……這位同學叫張徹是吧?你與小沁是怎麼認識的?相信大家都跟我一樣好奇吧?」
許景騰豪爽地喝完一杯,突然把話題拋到張徹身上,桌上的人也認同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女生就發揮作用了,除了一些起鬨的男生,莫芹芹也嬉笑地激了一句「沒想到張徹是我們班最晚一個來上學的,卻是最先去泡學姐的」,話未說完,與許景騰一同來這桌敬酒的淡眉毛男生就冷冷瞥了她一眼,隨即將目光集中到張徹身上。
「就見過一面罷了,她小舅是我二師兄,我們一起學器樂的,那天剛好撞見了而已……你們不要無風起浪,我的名聲不值錢,欺負到學姐頭上,今後可有你們好看的。」
張徹洒然一笑,說得輕描淡寫,樣子又不似作假。淡眉毛男生的目光緩和一些,遙遙敬了他一杯。
「張同學這話就說得不厚道了,小沁是什麼樣的人,剛剛大家也看到了,如果你們只有這點兒關係的話,她不可能專門跑過來跟你喝酒的。」
許景騰笑了笑,語調輕鬆。張徹看過去時,卻發現他眼睛盯着自己,眸底深處並沒有笑意。
這話一出,淡眉毛男生也恍然大悟,盯着他的眼神中,敵意重新開始萌發。
「哦?許社長左一個小沁,右一個小沁,應當是與她很熟才是,既然如此,你不去問她,跑來問我是個什麼道理?而且我聽說,許社長與咱們學校的校花燕語霖,有很密切的關係,現在又這麼關心我和丁學姐的私事,難道是兩手都不想放?」
張徹笑了笑,毫不客氣地回瞪了那個淡眉毛男生一眼,一臉有趣地看着許景騰,話語中的微微諷刺,暴露得很明顯。
桌子上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杜建平冷冷看着張徹,已經面露敵意,孫小良拼命朝他使眼色,游若若面無表情卻緊盯着張徹,眸子中看不出她的具體情緒。莫芹芹與周曉綺都有些緊張和擔憂,不同的是,後者看向張徹的眼神中,還多了一絲絲敬佩。
「張同學說得對,不管怎麼樣,這是你的私事,我過問太多了。這杯酒給你賠罪,不好意思了。」許景騰笑了笑,端起酒杯輕輕對着他晃動一下,輕描淡寫,一飲而盡,顯得非常灑脫。這樣做下來,對比之下,反而讓人覺得張徹才是那個開不起玩笑的人。
至少目前三班桌上的其他同學,都是這樣看的。
既然他要這麼做,那就讓他做得徹底一點。張徹笑了笑,乾脆就沒有端起酒杯接受他的賠罪,反而起身,什麼話都沒有說,離開了座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徹他可能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應該沒惡意吧,許社長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在這裏代他給你賠罪了。」
孫小良見勢不妙,忙對着許景騰端起酒杯,咕嘟咕嘟喝光,一臉的歉意。
「社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班長,我提議,把張徹踢出班隊!」
杜建平先是深吸了口氣,向許景騰道了個歉,然後轉過頭來,臉色一板,打斷了孫小良的賠罪,義正言辭道。
桌上的氣氛,一時更加劍拔弩張起來,大家都顯得有些尷尬,畢竟現在在座的,都是因為杜建平請客才坐在這裏,吃人嘴短,他這樣說話,而且態度堅決,一時也沒人好意思去勸他。
許景騰玩味地把弄着手裏的玻璃酒杯,饒有趣味地等着游若若的反應,眸子裏笑意盎然,他原本是不打算把事情搞成這樣的,但方才張徹絲毫不給面子的做法,也着實讓他有些暗惱。
游若若自然看到了許景騰默認的表現,她原本是想等許景騰勸杜建平兩句,自己也跟着說兩句,給大家個台階下,把這事兒揭過去就算了,但許景騰沒有說話,明顯就是默許了杜建平的胡鬧,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班長,社長明明都答應要幫我們指導了,這對咱們比賽拿到好名次很重要的,張徹他實在太過分了。今天之後,張徹要是還在班隊,那我就退出班隊,以後就當不認識這個人!」杜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