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麼?」小星愣了愣,再看了她兩眼,說道:「當然還是跟着你啊!」
慕九坐起來,「那除了這個之外呢?你會不會有點不開心什麼?」
她跟小星的情份比跟陸壓的交情還要深,小星的感受一定可以作為指導意見。
「不會。」小星抱膝坐在她面前,說道:「我只會為你高興,因為九九終於不用這麼艱苦的修行了。如果你是很牛掰的大神,身邊一定有很多很了不起的手下,我雖然算不了什麼,你或許更加無暇顧及我,但是我對你的心是不變的。」
慕九望着已然長高了些許的她,忽然有點內疚,她近來忙於差事,竟然也沒怎麼關注她,只有她天天在圍着她和她身邊的人和事轉。「你可真傻。」她說道,「別人都說我傻,你這也是被我傳染了麼?我連做你師父都不肯,哪裏配你對我這麼好。」
「九九對小星很好的。」小星伸手抱住她肩膀,臉貼在她背上,「沒有九九就沒有小星。就算你不肯做我師父,我也不會怪你。上次你教我的心法我已經有成績了,我會一直努力,做一直跟隨着女媧娘娘的騰蛇白(xi),將來也保護你。」
慕九說不上什麼感覺。
她從來沒有要求小星為她做這麼多的事,打從救她的那天起她就把她當成**自由的靈魂,如今雖然她在照顧着家裏,但也是情勢所迫,眼下這麼多人,而且處於這樣的環境,沒有她打理這些還真的不行。
但她真不願她成為一棵依附她存在的藤蘿。
「先睡吧。」她轉過來說道,「明天我還得去天門呢。」
遲點若有機會她得把她帶回洪蒼去,請慕華收她為徒。
然而她對陸壓的感覺跟小星對她的感覺竟是不同的。
小星說不會不開心的時候,她能看到她眼裏藏着的確確實實的真心。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這樣的真相會不開心,她只是覺得她和陸壓的距離莫名就遙遠了,這或許是她心底里不光明的一些東西在作祟麼?不管怎麼說曾經都做過朋友的,而眼下她居然見不得他身份高出那麼多。
這一夜睡得並不是很沉,對面窗下熟睡的小星不時地蹬被子。她得一次次的下床給她蓋。
迷迷糊糊的夢境裏走馬燈似的出現了許多景和人。有怒潮翻滾的雲海,有陡峭凌厲的絕壁,有漫天無垠的大火,還有被火吞噬的一抹金……至於人,有時候是發須皆白的老人,有時候是面目猙獰的異獸,有時候是踏着五彩祥雲而至的仙子,還有張驚懼到扭曲的臉。
混亂不堪。
早上阿伏拍門,她就醒了。
揭開鍋蓋丟了塊大排給他,揉着他腦袋看着他吃了會兒,然後跑去敲上官筍的門。
——上官筍竟然是個潔癖!
原先余小蓮住過的東屋如今讓他與阿伏兩個人住。阿伏是先來的佔了大床,又老喜歡睡前帶點零食**,上官筍居然沒跟他睡,自己在屋角拆了裏間的房門做了個臨時的鋪,但是他就算不睡床也把床上收拾得乾乾淨淨。
這也就算了,整個房間所有大大小小的物件居然都被他擦得一塵不染,就連地板上也光亮如鑒,想來是昨夜才擦過的地面水還沒幹透,慕九伸腳進去的時候腳下哧溜一聲差點沒跌個四仰八叉!
「你吃飽了撐的吧!」
慕九沒好氣。
上官筍聳肩:「我在梵丘王宮裏住習慣了!」說完又捂着胸口道:「你大清早地來找我做什麼?我可不想回頭跟你傳出什麼桃色新聞!」
「去你的!」慕九啐他,「我找你有正事!」
她走到桌旁坐下,將帶來的卷宗攤開在桌上。
「你呆會兒跟我去天門,把這十二個人以及他身邊弟子的出入記錄調出來。要越詳細越好,越隱秘越好。」
上官筍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這就是你查出來的嫌疑人?你怎麼不自己去?」
慕九橫他一眼:「四處天門皆是太上老君子的弟子離航真人管轄,此事應要防着出內鬼,而如今眾人皆知我在領辦此案,我只要往那裏一去大夥都知道我查什麼來了,還能夠查得什麼消息?你面生,之前又沒有以本尊在天庭露過面,此去也就不會有人過於注意。」
事實上她昨天下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