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五尺高,體長一丈多,長着一身黑亮長毛的妖獸,正揮舞着巨爪,攻擊它身體周圍飛舞着的十八柄金色飛劍。
妖獸的模樣乍一看,像只長着黑色長毛的大老虎,只是它上顎的兩隻獠牙比老虎的還要長好幾倍,而且獠牙上散發着青色的光芒。
此刻那傢伙兩隻黑色的大眼珠佈滿血絲,一張血盆大口不時的發出低吼,兩隻長着利爪的前掌不停的揮舞,射出一道道青色靈氣,將周圍金色飛劍不斷的擊飛。
但飛劍被擊飛後,就會立即回到原來的位置,十八柄飛劍像一個牢籠一般,將黑色妖獸圍困在中間。
張子墨閉着雙眼,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在他靈力的催動下,那些金燦燦的飛劍開始慢慢變細,變長,最後化成一根根筷子般粗細的金絲線。
十八根金絲線互相快速交織,一轉眼的時間,那些金絲線就編織成一個金絲牢籠。
宿月在一旁怔怔的看着這一切,剛衝過來時,她心裏沒有一絲的懼意,但當看清妖獸那龐大的體格,還有那凶厭的模樣後,她頓時被嚇得雙腿發軟,生怕妖獸衝過來撕咬自己。
她盯着金絲籠里的黑色妖獸,回想着《妖獸圖集》裏記載的內容,腦海中浮現出與眼前妖獸相關的信息來。
被張子墨困住的妖獸只會在夜幕降臨後才出來活動,白天很難見到,故而人們為其取名為夜老虎。
夜老虎屬於四級妖獸,奔跑速度極快,身手非常訊敏,而且力量大得驚人,兩掌射出的青色靈氣更鋒利異常,能輕易擊碎任何山石,總而言之,是很難對付的一種妖獸。
目測眼前夜老虎的體形,宿月心裏判斷它應該有五階,實力相當於一個靈師後期的御靈者。若不是張子墨的功法太過強悍,恐怕此時兩人都有危險。
「需要幫忙嗎?」宿月轉過頭,看向張子墨,切切諾諾的問了一句。
張子墨對宿月的問話充耳不聞,集中注意力繼續催動法訣,困住妖獸的金絲牢籠慢慢收縮。
性命受到了威脅,夜老虎變得更加的狂暴,它張着血盆大口,朝着金絲線咬去,用力的抖動身體,想要把金絲線扯斷。
金絲線在夜老虎的撕扯下,金光閃爍,似乎將要斷裂。
金絲牢籠繼續收縮,金絲變得越來越粗,金光也越發的耀眼,慢慢的擠壓夜老虎的身體。
夜老虎體內的骨骼嘎嘣作響,似乎有不少骨頭被擠壓斷裂。
夜老虎放棄了反抗,它發出低沉的哀嚎聲,一雙大眼睛注視着張子墨,似乎是希望張子墨能饒了它一命。
張子墨沉着臉,繼續催動法訣,金絲牢籠繼續收縮,大有要將夜老虎擠壓成碎塊之意。
「你別再搞了!它已經快死了!」宿月眉宇間顯露擔憂之色,沖張子墨大聲喊道。
張子墨聞言,嘴角里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他抬手一揮,金絲牢籠靈光一閃,那些金絲又變成了十八柄金燦燦的長劍,再化為金色流光,飛入張子墨的儲物鐲里。
此時,夜老的脊椎與四肢的骨骼已經全部斷裂,無法再站立起來。它的大嘴與眼睛流着鮮血,喘着粗氣,似乎將要死去。
張子墨走到夜老虎跟前,側身轉首,望着宿月,冷冷的道:「過來。」
宿月聞言,毫不猶豫的走到張子墨的身旁。
「你剛才被嚇傻了?」張子墨雙手倒放背後,淡淡的問。
「我是看你一個人應付得來,所以我才沒出手的!」宿月一本正經的辯解道。
「是嗎?那麼你現在舉起你手中劍,砍掉它的頭。」張子墨沉着臉,冷冷的道。
「啊?它都受了這麼重的傷,沒必要趕盡殺絕吧!」宿月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你連只妖獸都不敢殺,當御靈者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找個人嫁了,從此洗衣做飯,好生當個婦道人家,逃避這世間的兇險。」張子墨冷哼一聲,冷冷的諷刺道。
「可是當御靈者,也不應該去傷害這些動物!」宿月倔強的反駁道。
「這些凶獸若是不除掉,便會危及人的性命,人和妖自古以來就勢不兩立,不是人殺妖,就是妖吃人。你的婦人之仁,遲早會讓置身於險境。」張子墨看着宿月,嚴肅的說道。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