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和元吉聚精會神地看着影像,唐天與姬小雅之戰觀戰的人很多,有不少武者全程都錄下了影像,他們專門花錢買了一套。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安德烈露出苦笑:「我都沒看明白,唐天怎麼贏的。按理說,他幾乎沒有取勝的機會才對啊。」
元吉顯然比安德烈的經驗更豐富,他臉上原本的輕視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不,你注意一個細節。雖然一開始唐天就處在絕對的下風,看上去很狼狽,但是他一直沒有受傷。他對危險有着極強的預判。這很少見。」
安德烈仔細回憶剛才所見,贊同道:「沒錯,他似乎能提前一步察覺到危險,很強的直覺。」
「沒錯!能夠在姬小雅的攻擊下,安然無恙,這種程度的預判,很少會出現在唐天這個級別的武者身上。」元吉目光閃動:「這應該就是塗子山看中他最重要的原因,如果團隊中有一名這樣的成員,團隊的實力會大幅度提升。」
「有道理!」安德烈恍然大悟。
「不過殿下也不需要太看重此人。他最後的打法簡直是胡來一氣,沒有半點策略可言,如果不是姬小雅的這招殺招完全沒有留半點餘力,他已經死了。」元吉神情鬆動,笑道:「姬小雅太大意了,說到底,還是犯了輕敵的毛病。換一名武者,姬小雅敢這麼不留餘力?」
「姬小雅確實輕敵了。」安德烈也同意元吉的觀點。
「劍走偏鋒偶爾可以取勝,但是絕非正道。殿下莫見唐天此勝,而心有所動。殿下富有四海,需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勝利,像唐天這樣的勝利,沒有意義。」元吉的言語間儼然有幾分勸誡的味道。
安德烈欠身受教:「元師之言,安德烈一定會牢記在心。」
元吉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安德烈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無論哪一方面,都極其出眾。
他溫言道:「殿下對仙女座,有何打算?」
安德烈笑道:「與光明武會這一戰,我們也算對仙女座有所交待。安德麗娜似乎另有心思,並不欲直接投靠我們,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歸去。」
「歸去?」元吉有些意外,但過了會,回過味來,展顏笑道:「殿下此法妙極。」
安德烈的告辭讓安德麗娜措手不及,她很快明白安德烈的意圖,安德烈這是以退為進。仙女座的高端戰力幾乎一掃而空,仙女城猶如不設防一般,失去獅子座的保護,一旦光明武會再派人來,仙女座根本無法抵擋。
安德麗娜滿嘴苦澀,她明白安德烈的意圖,卻無計可施,因為手上沒有牌。
等等!
安德麗娜忽然想到唐天三人,現在的豺狼座和仙女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唐天他們絕對不會允許仙女座落入光明武會之手。
不過,這並非沒有隱患。唐天他們的實力,比起獅子座差得遠,如果少量敵人還好,如果大股的敵人,他們也抵擋不了。
但是安德麗娜轉念一想,如果真來了大股敵人,仙女座都會被夷為平地吧。
她找到唐天他們的莊園,卻從鶴那裏得知,唐天正在閉關,她只好無奈地離去。回去的途中,她才覺得有點奇怪,這三人竟然是以唐天為首!
在她看來,鶴才是最好的人選,極具風度而又冷靜睿智。
唯一讓她開心的是,父親的兵團,終於抵達仙女城。
高原兵團的回歸引起民眾熱烈的歡呼,仙女城有如過節一般。這也讓士氣因為動盪而有些低落的兵團振奮了不少。
「不會吧,我們怎麼好像突然變得很受歡迎一樣?」
「以前我們好像不受待見啊。」
……
聽着士兵們的議論,馬背上的塔頓沉默不語,他看着傷痕累累的仙女城,臉色更加陰沉。仙女城兩個月受到的攻擊,超過以前任何一個時代。
塔頓的身形魁梧,皮膚黝黑,滿臉風霜,坐在馬背上,腰杆挺得筆直。他的目光銳利如劍,令人心寒。
當他看到在城門等待他的安德麗娜,銳利的目光不自主地變得柔和起來。
「爸爸!」
安德麗娜像風一樣撲進塔頓的懷裏,淚水再也忍不住,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