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等行走、六等行走之類的事情,其實對於謝小滿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不是來這裏尋找歸宿的,賺錢、修行,這兩件大事就如同兩座大山,雖然沒有將她壓垮,卻足夠讓她集中精力。
事到如今,謝小滿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做無用的事情。
郭璞依舊沒有消息,可等到他有消息的那一天,謝小滿將要面對的,可能是振奮人心的喜悅,也可能是一場惡戰,她現在所要做的,只是做準備而已。
做準備很簡單,同時又很難。
她無法確定自己的能力與對方相差多少,這就像是在打遊戲,BOSS衝出來的時候,頭頂上的等級顯示是???,一刀砍下去即便掉了上萬滴血,也沒有辦法知曉,BOSS到底在多少回合之後才會被K.O.。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就像是等公交車時,永遠不知道到底要等多久車才會來一樣。十分不舒服。
謝小滿如今就處於這樣一個境地,她知道自己要努力的提升修為,可是卻不知道大概多少才會足夠。
唯一能夠參考的,大概就是曾經揮揮手就將她修為廢掉的吳憂。可對方到底有多厲害,那雲淡風輕的一招,蘊含了吳憂的幾成功力?這又成了謝小滿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於是目標反而成了虛幻的槓桿,無所謂對錯,只要往上爬就好。
謝小滿這樣想着,堅定的像一塊石頭。
在這樣的道路上,名頭就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已經從柳川的話中明白了一些,十等行走,恐怕是從宗院裏最為低微的職務。六等行走估計能夠好些,而這些等級的劃分,應該就是簡單的以修為的高低決定的。
喬山看不上自己,於是做了些手腳。不過謝小滿並不當回事情,也不準備為了這件事情去求他。
她很少求人。
求人不如求己。
更何況,她來從宗院為的就是買賣與經書,其他的一切事情。與她無關。
懷裏揣着鑒書,來到分配腰牌與任務的虛懷所,謝小滿看着面前明顯比其他地方密集的人流,這才忽然想起來,黃毅興寫給自己的那封推薦信。除了進門的時候派上了用途之外,自己似乎忘記拿起來給人看了?
如果在理事院的時候,自己率先拿出那封信來,事情是不是會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不過,事到如今,無所謂了。
「你好,我是來取腰牌的。」因為方才與喬山爭執的緣故,謝小滿的臉色直到現在還有些蒼白,丹田之內的靈氣更是空空蕩蕩、所剩無幾。
拿過鑒書,瞥了謝小滿一眼。發放虛懷所的工作人員十分費解的看了她一眼,自言自語的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膽子大,只有這麼點修為就趕來從宗院了。這是十等行走的腰牌,那邊的牆上是一些日常的工作,如果你想要接哪個,就在上面按一個手印就行。不過告誡你一聲,以你的修為,還是莫要亂接工作的好。你之前的腰牌呢,還給我吧,你用不着了。」
「多謝。」謝小滿與他交換腰牌。問道,「敢問一句,聽說門內有買賣東西的地方,不知在哪裏?」
「那邊右拐直走。瞧着人多的地方一轉彎就到了。下一個!」
謝小滿又道了聲謝,先回頭好奇的看了些那面工作牆。
湊近了去瞧,上面什麼樣的工作都有,一個個如同招聘小廣告一般,幾乎將一整面九龍壁長的牆全部貼滿了。
工作的內容多種多樣,大多是為某家抓鬼鎮邪、煉製丹藥符篆、建設靈牆、野外除妖之類的事情。
種類上雖然差不多。難易程度上卻頗有些將就。
牆的最左面,用一張紙條寫了「十等行走」四個字,隱隱與其他工作隔開,想必就是最為簡單的工作了。
以此向右,每隔一段距離也都有「幾等行走」的字條,以此形成了一個橫向排列的金字塔。
剛剛領到了腰牌的人並不多,可大多數人,都在八、九、十幾個等級的工作前徘徊,看來修為比較低微的人還是少數。
找了個不大擁擠的地方,謝小滿上前去瞧,只見其中一張紙上寫着:
城西十里舖有熊妖,請能人除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