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江炎都沒看清楚她手上的動作,飛鏢就脫手而出,只見一道寒芒劃破空氣直直向他這邊攻來,江炎身子瞬間僵住,冷汗立馬浸濕了白色的背心,下一秒,一陣劇痛就從身下傳來。
江炎的臉色青了,紫了,又白了。
劇烈而又尖銳的痛從某處傳來,直達全身,這簡直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啊!
可偏偏……他還要忍着。
啪嗒。
飛鏢掉在地上發出淺淺的聲音,再看徐繁繁,一臉驚恐和愧疚,她匆匆向江炎跑來,「對不起,我手滑了一下,你沒事兒吧?」
江焱牙關緊咬,他覺得下半身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江炎目光灼灼的看着徐繁繁,徐繁繁神色間滿是擔憂,可江炎知道,她是故意的,除非他是智障,不然鬼才信你你手滑了!
&事。」江炎從牙齒里崩出了這倆個字。
徐繁繁鬆了一口氣,沖他笑的促狹,然後彎腰撿起了那根飛鏢,「剛才太擔心你了,我都忘記這是道具了。」她又轉身面向了觀眾席,「是我的失誤,還好阿炎沒事。」
「……」
&過砸在那種地方真的沒事嗎?
當然有事了!
奇怪就奇怪在一個小小的道具飛鏢,為什麼打在身上像是鐵塊一樣疼,江炎鐵青着臉色,他強顏歡笑,身子動也不敢動上一下,只要一動,就會牽扯到某種不可描述的地方,從而引發出劇烈的疼痛。
離他們最近的主持人已經察覺到江炎不對勁了,可這個時候不能捅破,於是她趕緊上台,找了個理由讓江炎回了後台,避免現場冷場,主持人要求徐繁繁現場唱歌一首。
唱歌?
她哪會唱什麼歌。
江炎並沒有關注徐繁繁之前彈琴的視頻,所以現在的他只等着看徐繁繁出醜。
來到後台,他動作艱巨的坐在一把椅子上,然後讓人取來了一個冰袋,放在自己某處冷敷着。
真他媽疼!真是最毒婦人心!
江炎心中愈發暴躁了。
此時台前的徐繁繁接過話筒,她站在舞台中央,黑亮的眼眸掃了徐舟亦一眼,徐舟亦心中一個咯噔,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麼我就接着阿炎的光,為大家唱一首好了,其實這首歌我一直想獻給我的弟弟。」說着,她的雙眸沾染了一抹笑意。
&希望今後,不管何時,不管有沒有我,你都要好好的走下去。」
周一。
最後她用嘴型叫出了他的名字。
徐舟亦一愣,不由握緊了雙拳。
徐繁繁真的要唱?江炎皺眉,目光穿過帘子落在了台前的位置。
舞台上的光逐漸的黯淡下去,她孤身站在舞台上,徐繁繁唱的歌叫同手同腳,是一首有些年份的歌曲,這首歌是她無意聽到,最後又記下,想着有一天唱給舟亦聽。
徐繁繁的聲線較為多變,此時她聲音清朗乾淨,空靈的聲音穿透會場,徐舟亦看着徐繁繁,神色逐漸的柔和下去。
&這小子是修了多少年,才修到這麼一個姐姐的啊。」江徹又是羨慕又是失落的看着徐亦,如果江炎有徐繁繁一半好,他也不至於這麼討厭江炎了。
&計是……修了很多很多很多年吧。」
徐舟亦呆呆的看着徐繁繁,兒時模糊的記憶忽然就清晰起來,他想起有一年大雪紛飛,徐繁繁背着她穿過馬路,穿過無人的深巷,穿過黑色的橋洞,然後帶着生病的他去看醫生。
時光太久太漫長,他們都變了,徐舟亦變得不善言辭,徐繁繁變得不可理喻。她忙於娛樂圈的彎彎繞繞,他想着考一個好大學離開這裏,幼年時期發生的一切純粹和美好早已被冷淡和煩躁所取代。
徐舟亦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大哥沒死就好了,大哥要是沒死,徐繁繁也不會變成這樣,他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徐南風沒死,他們依舊過着雖然清苦卻快樂的生活,徐繁繁還會像之前那樣罵他木頭腦袋只懂得讀書;徐舟亦也會諷她胸大無腦不知所謂。
然而這一切……都跟着徐南風的一起去了。
徐舟亦喉頭酸澀,他強忍下眼底的淚水,然後拉了拉江徹的胳膊,「我們走吧。」
&你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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