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顧承運的氣焰明顯被打了下去,卻依舊不相信希和真會清楚他家的事,「什麼歹毒之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懂?」希和冷笑一聲,「既如此,小舅舅又何必在外流連這麼久?甥女兒猜的不錯的話,小舅舅不獨春節不回家,便是即將到來的宗族大祭都不準備露面吧?」
三年一度的宗族大祭,顧承運作為宗子,但凡活着,就不可能不露面,這也是為何顧元倉等人鬧得那般厲害,族長顧元峰都裝聾作啞的根本原因——
越臨近大祭日期,久不露面的宗子顧承運怕是已不在人世的陰影就越濃重。顧元峰完全失了方寸,甚至被引導着早對顧元山恨到了骨子裏,自然不會幫着約束族人。
顧承運頓時沉默了,明顯是被希和猜中了心思。
希和眼中一抹鄙夷一閃而逝:「小舅舅覺得這麼躲在外邊就能把事情都給解決了嗎?或者你想着把孩子生下來再回去?只是有那千日做賊的沒那千日防賊的,那人已是喪心病狂到了這般地步,難不成小舅舅真以為,她還能突然就變成什麼大善人不成?」
一番話說得顧承運越發麵如死灰:
&你都知道些什麼?」
&知道些什麼,我就知道些什麼,甚而,比你知道的還多。」說着,眼睛停留在那孕婦身上,「這位想來應該是出身於醫藥之家吧?不然,小舅舅如何能迷途知返?小舅舅要走,我自然不會強留,不過,眼下這光景,小舅舅真要就這麼着回去嗎……」
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顧承運臉色越發蒼白,明白希和方才所言竟不是詐自己——
妻妾孕育孩兒接二連三出事時,顧承運憂憤傷心之下,也確然有怨恨二伯母龔氏的意思——
一則確然找不到原因,二則有小鄭氏日日在耳邊哭訴。
小鄭氏雖是家門不顯,生的卻着實好看,自兩人成親後,感情當真是如膠似膝。甚而在顧承運因子嗣問題陷入痛苦中時,更是想着法子安慰丈夫。
而所謂的想法子,更多的表現,則是在床上越來越放得開。
令得顧承運對這個妻子越來越着迷,甚而一見到小鄭氏,便急不可耐的想要做那敦倫之事。直到有一日,兩人摟着抱着倒在床上時,顧承運竟突然不中用了!
更要命的是傻臉的顧承運偷偷去看了大夫後卻被告知,極有可能以後都不會有子嗣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暴自棄又傷心絕望,自覺無臉見人之下,顧承運才搞了這麼一出離家出走的戲。
說是離家出走,其實就是一種不能接受現實的逃避罷了。
更多的是想試着能不能運氣好碰見個神醫,幫自己醫好身上的毛病。機緣巧合之下,就跟家裏開了藥鋪子的翁氏走到了一起。
更在翁氏家的藥鋪中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實——當初小鄭氏房間裏經常擺放的花草,有幾盆分明就是極厲害的催、情之物。
若然熬成水喝,便是世上再無匹的□□。
顧承運這才恍惚憶起,每每到鄭氏房間裏,可不是總備有一杯泡好的花茶!
只這些東西除了催情之外,還有個致命的害處,那就是時間長了男人就會喪失房事的能力,至於子嗣更是想也不要想了。
據自己現在的老丈人說,這些東西全是妓館裏那些娼妓常備的。
到了這會兒顧承運才明白,為何當初看病的大夫瞧着自己的眼神時那般鄙夷,怕是私底下不定認為自己是個多麼荒、淫的主兒呢。
經此一事,顧承運自然恨毒了小鄭氏,甚而連帶的對子嗣接二連三夭亡的問題也懷疑起來,待拼命思索後一一對證,自然也就得出了**不離十的結果——
怕是除了小鄭氏那一胎是意外夭亡,餘下兩妾肚子裏的胎兒都是折在小鄭氏手上。
再沒想到那般溫柔可人的妻子竟是個這麼狠毒的盪、婦yin娃。顧承運一方面痛恨一方面更有畏懼——
小鄭氏這個妻子是不能再要了,可一則翁氏好不容易懷了身孕,回去的早了說不好會再被小鄭氏給害了;二則,小鄭氏不過是個內宅婦人罷了,外面怎麼可能沒有人配合,而能做出這等無恥之事的,除了顧元倉一家再不用做他想。
偏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