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還好意思說小姐是醜女,要是讓她們瞧見了小姐的真容,看她們還好意思張嘴。」
青碧手裏拿着帷帽,簡直不捨得給希和往臉上罩——
既是要去獵場,希和今兒個穿了件海棠紅色的騎裝,黑色瀑布一般的烏絲梳成百花分肖髻的樣式,上面斜斜插了只金累絲鎮寶蝶趕花簪,又有飾了珍珠的香串兒垂在發間,越發襯得如同玉人兒般美得令人屏息。
饒是青碧和阿蘭這等日日見着的,依舊瞧得眼睛都不捨得眨了。
&瞧瞧老爺可是回來了?」希和簡直啼笑皆非,任憑青碧幫自己戴上,又整理好。卻並不急着就走。
不怪希和擔心。自打昨兒個突然見到那錦衣衛指揮使雷炳文,希和一顆心就提了起來。偏是爹爹自打去了別苑,一直到天都大黑了,都沒見回返。
後來倒是沈承又來了一趟,說是讓闔府人不必擔心,爹爹有事滯留宮中,安全是無虞的。
自己這才稍稍放下些心——
外人不知道沈承的本事,希和卻是清楚。沈承絕不是帝都人傳言的那般廢物,相反,只要沈承想,這世上八成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只父親不歸家,一顆心卻無論如何不會安穩。
&姐,老爺昨兒個就回來了。」青碧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說是皇上留了晚膳才回來的有些晚的。」
希和蹙了下眉頭。
這幾日並沒有聽說有什麼大事發生啊,何以皇上要把父親留那麼久?
難不成是別苑裡發生了什麼不成?或者,是和四皇子有關?
便吩咐青碧阿蘭去備車,自己則去了主院,待瞧見神情憔悴的楊澤芳,不由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了?是皇上罰了您嗎?」
語氣分明有些不滿。
之前老爹奉命來帝都時,兄妹倆就曾經再三阻攔過。別人家或者以家有高官、光宗耀祖為榮,楊家大房一脈骨子裏卻更多了些寄情山水的淡泊,不然,當年祖父也不會挾帝師榮耀,卻行回歸田園之事。
&無礙的。」看希和心疼的什麼似的,楊澤芳又是窩心又是無奈,平生所大慰的,倒不是如何名震大正,而是膝下這對兒孝順的兒女。
&只管放心去玩。若然聽到些什麼不好的言語,也莫要放在心上。」
能身居高位,自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瞧着眼前情形,四皇子暫時受些委屈已是必然的了,而被視為有和四皇子攀附之嫌的自己,當然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再有昨晚滯留皇宮一事,不定被人傳成什麼樣了呢。貴人們最愛的遊戲,可不就是捧高踩低?女兒來帝都這些時日,本就受自己牽累,頗是被人針對過,如今再有自己「失寵」的傳言,怕是處境更艱難。
好在女兒也不是那等性子柔弱的。
邊牽着希和的手往外走邊道:
&是出來玩,第一要務是自己開心,莫讓自己受委屈,不管是誰,只管打回去就好。」
&以打回去?」希和眨了眨眼睛,一顆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神情立時一松,「好,我知道了。」
外面管家也備好了車子。
除車子外,還有一匹棗紅色的馬兒,上面配有同色的馬鞍。
瞧見希和走近,那馬圍着希和直轉圈。明顯和希和熟悉的緊。
希和拍了拍馬頭——和其他貴族家的小姐騎馬只是消遣不同,希和當初和兄長一塊兒外出時,早就練得精湛的馬術,若非不想太過惹人眼,希和這會兒都想騎着馬兒趕去獵場。
&姐想騎馬的話,獵場那裏可比這裏舒服。」驅馬跟在車外的周明道。
西山獵場這裏不獨草木豐茂,難得的是南面那裏還有一個相對來說平坦的坡地,那坡地面積大的緊,野草遍地之外,更有連綿到天邊的不知名的野花盛開,男子們打獵,女子則可以或騎馬,或遊玩,也可投壺射箭,當真是遊玩的好去處。
&小姐記得,莫要走的過遠,也就北邊的林子可以往裏走一下,其他三個方向的,尤其是正南方的那個林子,無論如何,不可進去一步。」
大正有國以來,雖是日益重文,武技卻是並未埋沒,這西山圍獵,也是真的打獵。除了北邊林子是特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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