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跟周明說,讓他保護好小姐就行。」聽周明讓人傳遞過來的消息,沈承並沒有多說什麼。唯有跟在身側的張青察覺到沈承身形一瞬間的緊繃,和眼神中那一抹恚怒之色。
&你那個沒用的哥哥怎麼也來了?」不遠處正有一群衣着光鮮的公子哥,個個鮮衣怒馬,被圍在最中間的不是顧准沈佑裘澤三人,又是哪個?
說話的人可不正是裘澤,瞧着帶了個土裏土氣的隨從斜倚在柵欄處的沈承,頓時好笑不已——
無他,實在是但凡能出現在這西山獵場的,哪個不是家世顯赫?
別的不說,既是名為圍獵,每人身邊一匹良馬那是少不了的,更俱手持着耀人眼目的光明鋥亮的武器。
相形之下,沈承這般穿着身灰撲撲的衣服空着手站在獵場上的人,無疑顯得甚是突兀,也就是裘澤這樣沈家親戚認得,旁人說不好會把沈承看做下仆也不一定。
沈佑臉色就有些發青。
瞧着沈承的眼神簡直跟看個作死的蟑螂似的——
這人臉皮該是有多厚啊,明知道他的存在有多礙眼,竟還死活鬧着要到獵場來。
不對,這樣說也不太恰當。因為沈承也不算鬧,只根本就把爹娘視若無物罷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前幾天,沈承雖是討人厭了些,對爹娘的吩咐還都能聽進去,甚而來西山時,讓他和個女人似的坐在車裏都能答應。話說從沈佑有記憶起,回回見到沈承,都是皮猴子一般,要麼在校場上練武,要麼騎着馬兒奔馳,會這麼聽話當真是匪夷所思。
還以為這人轉性了呢,倒好,這才幾日啊,又開始原形畢露了。竟是對爹娘的話置若罔聞。到現在沈佑還記得沈承目露凶光,逼視着爹娘的情景。爹還好些,娘親卻腿軟的腳都站不住了。
若非被裘氏死死拉住,沈佑差點兒上前同沈承動拳頭。
只是沈承這麼死乞白賴着到了獵場又有何用?還指望着能在這裏得皇家賞識、入朝為官不成?
殊不知沒了家族庇佑,沈承算個什麼東西。瞧瞧他跟個幽魂似的在獵場上閒逛,何嘗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同他搭訕?
就只是一點,還得想個法子,讓他不要在大眾面前顯眼才是。不然,怕是於娘親的名聲有損——
雖然氣爹娘幹嘛不索性直接把沈承逐出家門算了,於大局着想,沈佑還是得想法遮掩一二,畢竟,依照娘親的說法,沈承這些年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病弱在床」。若是他這副桀驁的樣子被人瞧見,外面不定怎麼傳自家的事呢。
&帶些兄弟四處巡弋一番,看老雷的安排有沒有什麼漏洞。」沈承懶洋洋的吩咐張青——
要說西山防護之責,本是負責領兵戍守的英國公沈青雲並錦衣衛指揮使雷炳文的職責。奈何自打知道沈承也來了西山別苑,雷炳文就死乞白賴的把人給賴上了,說什麼沈承久在外行走,見多識廣之下,怎麼也要幫他把把關,沒見着皇上正氣不順嗎,可別讓他吃了排頭才是……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
沈承本來是不想管的,可方才聽手下傳來的消息,那雷炳文還算上道。既是他那妻女維護了希和,就給他這次面子好了。
張青唯唯應着,心裏卻對楊家小姐這個未來大嫂的認識更深刻了些——
老大決定的事,從來沒有輕易更改過。雷炳文倒好,只是在楊小姐那裏賣了個好,輕易就能得到這麼豐厚的回報——
有老大插手,旁的不說,皇上的安全定然可以無虞的。
看來今後有機會的話,可得小心侍奉着大嫂才是……
正自盤算,一陣得得的馬蹄聲傳來,張青抬頭,卻是沈家二少爺並一個十七八歲容貌清秀的公子哥,可不正是他那位名滿帝都的紈絝表弟裘澤?
也不知裘澤說了什麼,沈佑猛地搖了一下頭,卻被那裘澤一下扯住衣襟,然後笑嘻嘻的一揚馬鞭,馬兒一個加速,朝着沈承站的地方就沖了過來。
眼瞧着那馬就要踹上沈承,裘澤用力一挽馬韁繩,駿馬登時呈人形立起,馬蹄帶風般擦着沈承的臉落下。
&哈——哈!」裘澤得意至極。話說這個動作自己可是練了很久了,今兒個終於完美無缺的在眾人面前施展了出來。說不得沈承這個沒用的東西,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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