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嫵媚女子金環真見凌楚思突然出現,也微微一愣神,旋即,她的視線落在凌楚思手裏握着的那雙精緻紅木筷子,臉色不由得奇怪的扭曲了一下。
不過,筷子也只是吸引了金環真那一瞬的目光,相對來說,這會兒最惹眼的,自然還是十來歲少女模樣的凌楚思。
金環真面露愕然,不由得的錯愕道:「你是--」
尤鳥倦手裏握着自己那個金光閃閃逾數百斤之重的獨腳銅人,陰測測的盯着凌楚思道:「花間的護派尊者這是要與我逆行派作對到底了?」
金環真以手掩口,低低的驚呼一聲道:「原來是你!」
凌楚思皺了皺眉,也有些惱火道:「都說了我不是花間派的人,更不是什麼護派尊者,,你們這些人都不肯聽人話嗎?」
魅惑宗的傳人「媚娘子」金環真一身綺麗宮裝,唇邊似笑非笑的微微彎起,眼含秋水波光瑩瑩道:「不是不是,」金環真嬌聲輕笑,帶着幾分委婉和討好的柔和說道:「尤大哥一向說話比較直,還請尊者莫要介意!」
「……」凌楚思當然聽得出金環真口中的敷衍之意,一時間心中只覺得荒謬至極。
花間派護派尊者這麼一個身份,她自己否認了不說,就連花間派真正的派主石之軒,雖然不至於專程跳出來說這件事,但是,被人問到臉上的時候,他其實也是否認的。
現在兩個當事人都不約而同的反駁了,該不信的人還是不信,反而是之前就來得莫名其妙的謠言傳了三年多之後,在人群中依然還是備受信任。
凌楚思好半晌才微微扯了扯嘴角,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們有沒有遇到一個行醫的郎中?」
因為剛剛已經中了一招「陽明指」,多少有點受傷的尤鳥倦其實也不願意這會兒再對上凌楚思,尤其是「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花間派的「護派尊者」和「邪王」石之軒、還有淨念禪宗的禪主了空和尚在揚州的那一站也算是江湖盛聞,凌楚思的身手之高,尤鳥倦等人也心知肚明。
尤其是身邊還有旁的魔門中人在,自己拼盡全力便是能夠和凌楚思兩敗俱傷,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魔門中人生性狡詐無法互相信任,這種事情,他們當然不會做。
金環真抬手,輕輕的撫了一下漆黑如雲的鬢髮旁插着的花簪,長袖飄搖,微微搖頭輕聲笑道:「尊者這話問得有趣。文藝爆發後,桃李鎮、還有附近的幾個鎮子上都沒有多少活人了,瘟疫面前,是不是郎中,可和得不得病沒有半點關係。」
尤鳥倦聞言,卻是意外的瞥了金環真一眼,也不反駁她的話,樂得看她言語不慎開罪凌楚思後進一步引發衝突。
不料,凌楚思卻是並不為此惱怒,而是冷冷一笑,言語不屑的諷刺了一句道:「說得好像你們那點蹩腳的毒藥真的能夠毒倒我要找的人似的!」
話音未落,凌楚思一招「商陽指」已經打了過去,言語中還帶着幾分匪夷所思之感,「我居然會以為和你們一群腦子有病的人說話能得到一個答案,我之前真是太天真了……」
便是魔門高手,見過的像是凌楚思這樣武功高深卻仍舊說翻臉就翻臉的也不多。
畢竟,高手自有一派氣場,做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有點端着的意思。
再加上,尤鳥倦、金環真他們這些魔門高手之間,可不存在什麼互相幫助的念頭,見凌楚思剛剛一招是衝着「媚娘子」金環真那個女人去的,尤鳥倦非但不幫忙,反而是當即便趁亂施展輕功縱身離開了。
金環真在凌楚思的攻勢下躲得險象環生,不過口中卻是還在嬌聲埋怨道:「奴家剛剛說的可都是實話,尊者何必如此大的火氣。」
凌楚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惱火的拋下一句道:「因為你們都不聽人話!」
這麼一會兒功夫下來,武功畢竟有些弱的金環真已經是相形見絀了,因為凌楚思之前一言不合便直接動手的做派,金環真的心中瞬間湧上了強烈的危機感,忙喊道:「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見過那麼一個郎中,尊者妹子你先住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凌楚思最後還是把一招「浮花浪蕊」打在了金環真的身上,看着她因為內力被抽空,整個人的面容都有一瞬間的驚恐和扭曲,這才飛身回到了牆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