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思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當即問道:「此話何解?」
季霄白的視線飛快掠過桌面上那張小紙條,未加沉吟,便直接托盤而出道:「江南一帶自古富庶,揚州城今年的收成也尚可,當地百姓生活安然,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起義造反?」
短暫的頓了頓,季霄白繼續道:「這種手法,像是陰癸派所為,只是我現在還猜不透他們的做法。莫非揚州城中有什麼動盪不成?」
季霄白還在琢磨陰癸派如此為之的目的,凌楚思卻是心有戚戚焉的想到了早先在大唐江湖中時候,從幾大掌門被擒、到真假劍神、再到南詔之亂的那些風雨波折。
——不是她說,建寧王李倓那貨是真能折騰啊>
本來折騰也就折騰了,反正大家都攻入南詔皇宮,歷經千辛萬苦的找到建寧王李倓的面前,反正皇帝和朝中大臣也看不見,乾脆大家一起打死他連帶着南詔皇宮一起燒了得了,結果可好,有三大惡人給李倓拖延時間,直接就被他從密道里逃了出去。
本來逃也就逃了,那傢伙還偏偏跑得倉促以至於落下了一封南詔王密信,依照信中所言,建寧王李倓雖然坑了不少人,甚至把南詔六國全都坑進去,然而,他卻是真的沒幹對不起大唐子民的事情。
看到那封信後,凌楚思也是心情複雜,等到再之後,安史之亂爆發,原本的敵人搖身一變,直接成了並肩作戰的朋友,這感覺也是真酸爽,最後甚至發展到了凌楚思等人為了建寧王李倓的安危四處奔走的地步……
正是因為經歷過建寧王李倓只手翻雲覆雨,連帶南詔王等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南詔六國更是因此被攪得一團亂,作為揭破建寧王李倓佈置的人之一,凌楚思至今仍有些心有餘悸。
現在看着季霄白口中陰癸派的動作,凌楚思實在是很難不聯想到當初建寧王隱在暗處對着南詔攪風攪雨的場面……
念及此處,凌楚思嘴角抽了抽,完全是本能的說道:「依你所言,陰癸派如此行事,只能是另有圖謀了。不然的話,便是那伙匪徒或者是起義軍背後有他們扶持,一群尋常百姓,恐怕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季霄白道:「我就是在考慮,他們這麼做的目的……」
凌楚思神色平靜的隨意道:「單純只是虛張聲勢?或者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故意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這個上面來,他們好在暗處做些謀劃。」
季霄白微微擰眉,然後輕聲說道:「魔門之中,陰癸派最為勢大。而且,陰癸派手底下一向都有釘子暗樁這些人馬……若是有什麼事情是不想為人所知的,那些釘子暗樁完全可以做到。按理說,他們應該沒必要從這處借勢,尤其是對方就只是拿着少量農具而且完全沒有一個合格指揮者的普通匪徒而已。」
凌楚思眨了眨眼睛,端着茶杯琢磨了一會兒,語出驚人道:「不管陰癸派是什麼目的,過去看看情況,然後見機行事不就行了?」
季霄白頓時愣住,遲疑道:>
&打算再往揚州走一趟。」凌楚思微微側着頭看向季霄白,突然莞爾笑了一下。
&季霄白仍舊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畢竟,陰癸派的事情,季霄白把這條消息拿過來,完全只是想要隨口跟凌楚思說一句而已,卻沒料到,竟然就因為這麼簡簡單單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凌楚思竟然就要再去一趟揚州城!
殊不知,對於凌楚思來說,查探陰癸派如此行事的原因,只是順路且順手的一件小事而已,便是什麼事情都不曾查出來,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影響。相比之下,凌楚思打定主意往揚州城走這一趟,更主要的,其實還是因為「邪帝舍利」一事。
畢竟,按照季霄白所提供的江湖上的說辭,邪帝舍利最後是從魯妙子手縱橫消失的,而在那之後不久,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奇人」魯妙子突然銷聲匿跡之前,最後見過的那個人,似乎便是陰癸派的派主「陰後」祝玉妍了。
魯妙子和祝玉妍年輕的時候似乎有過一段,然後便是如今只剩下恨意的祝玉妍和石之軒了,唔,那些人,倒是每個人互相之間多多少少都能扯上點關係。
就是不知道,此次一行,能不能從陰癸派那裏得知魯妙子的下落了。
而且,揚州城也在此地的北方,她所示想要去突厥尋醫聖孫思邈爺爺
38.第38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