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衣袂在晚風中輕柔,他的行為舉止從來都是溫文爾雅,最是從容不過,就連唇邊的一點笑容,都溫柔得令人沉醉其中。
凌楚思有些微怔的盯了他一會兒,她的眼神有些空茫,似乎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終於勉強把來人的身份認清,好半晌才有些遲疑的張了張口,聲音有些微澀的勉強笑了笑:「是你啊!」卻是根本就不曾追問,為何前幾日還在長安城中的季霄白,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季霄白走過去,伸手拉住了凌楚思的手臂,本來是想把人帶走的,卻不由得為之一頓,眉心微蹙的低聲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明明是夏日,她的手卻冷得像是還在散着寒氣的冰。
凌楚思搖了搖頭,根本就不做聲。
季霄白轉身走到凌楚思的面前,微微低下頭來,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的眼睛。
凌楚思同他對視了片刻,很快便垂下了眼眸,錯開了視線。
季霄白心中愕然,卻也沒有逼她,只是拉着人的手臂,柔聲安撫道:「你今天心情不好?發生了什麼,能和我說說嗎?」
凌楚思閉了閉眼睛,一聲不吭,此時的她根本什麼都不想說。
季霄白絲毫不以為意,見狀,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只是言語輕柔的同凌楚思輕聲細語說道:「既然不開心,我陪你去喝酒好不好?」
凌楚思怔了一下,終於有些疲倦的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帶着種說不出的脆弱和沙啞:>
夜色已深,城裏的茶樓酒館早就已經打烊關門了,季霄白索性直接帶着凌楚思一起去了一家就在碼頭附近的小店。
店裏有幾文錢一斤的粗茶,也有味道平平、同樣便宜的白酒。
因為這裏的主要客人,都是碼頭上做活的苦力,手上根本沒什麼錢不說,若是趕上有貨船忙碌的時候,三更半夜都在忙着裝貨卸貨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小店到了夜裏也是從不打烊,偶爾關了燈,來人隨便的拍兩下門,店家便又慢悠悠的把小店裏的等給掌上了。
這樣一個簡陋、狹窄、就連燈光也尤為昏暗的小店,和季霄白、凌楚思這樣兩個氣質不凡、容貌出塵、衣衫華美的人簡直格格不入。
他們兩個人找到座位坐下之後,小店的老闆除了一直忙着上酒,就是老老實實的趴在櫃枱後面,根本就沒敢吭聲。
波紋漣漪的水面上,還閃爍着漁火點點、月影星光,本是夏日夜晚極其出塵雅致的景色,此時卻只剩下了一場背井離鄉的落寞之情……
凌楚思坐在桌邊,手裏捧着一杯酒,還在微微低垂着頭。
季霄白安靜的坐在她旁邊,一開始還在溫聲細語的同她說話,試圖逗她笑,發現凌楚思今天的情緒實在是太過低落,簡直根本已經不是外力所能夠影響的情況下之後,季霄白便也放棄了無用的嘗試,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陪着她。
良久,季霄白見凌楚思始終低垂着頭默默喝酒,卻是什麼也不說,終於有些忍不住的微微擰眉,低聲問道:「阿凌,到底怎麼了?」
凌楚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張了張嘴唇,旋即又閉上了眼睛。
凌楚思緩了一會兒,總算把剛剛差點哭出來的眼淚忍了回去,又過了許久,方才輕聲開口道:「小白,你知道隋朝開國時候的事情嗎?」
&知道一些。」季霄白有些訝然,不知道凌楚思怎麼會突然把話題扯到了這個上面,他忍不住的琢磨,凌楚思今天的情緒如此糟糕,會和隋朝開國那會兒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凌楚思又閉了閉眼睛,然後才聲音有些微微發顫的低聲問道,「隋文帝開國之時,可有什麼勢力相助?」
季霄白眨了眨眼睛,「你想聽故事?」
凌楚思沒說話,只是幾不可聞的微微點了點頭。
季霄白看在眼裏,絲毫不以為杵,只是柔聲說好,坐在她旁邊,輕聲低語的同她講述隋朝開國年間的那些故事。
在凌楚思的認知之中,南北朝的亂世之中,九天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共同結束了亂世,隨後,他們之中,北周貴族出身的楊堅則最終坐上了皇位,為了紀念當初九天在隋龍山的成立,楊堅甚至定其國號為>
然而,在季霄白的故事中,卻是北周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