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靜帝禪讓帝位於「隨國公」楊堅的故事,因為「隨」字有遊走之意,為國號恐有不祥,便改定國號為「隋」!而在這個故事裏,當然不會有九天在幕後謀劃的影子。
不等季霄白的故事講完,凌楚思的眼眸已經難以抑制的暗沉了下去。
她失落難過的模樣,幾乎讓人為之心碎。
看見凌楚思又是一直低頭喝悶酒的模樣,季霄白竟是難得有些驚慌,「阿凌……」
凌楚思搖了搖頭,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
她的眼睛還有臉頰,都有些微微的泛紅,可是,腦海中的意識,卻始終都格外的情形。
太過痛苦絕望之下,連喝酒買醉,其實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種宛若折磨的思維,會一直盤桓在心頭,一碰就疼,根本無法忘掉。尤其是凌楚思這種內功深厚的,能夠喝到臉色發生變化,已經是灌了太多的結果了。
季霄白看着她在這裏喝悶酒,幾乎沒有打算停下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的奪去了她手中的酒杯。
凌楚思也沒有再去奪回來,只是在季霄白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傾過身來的時候,微微低垂着頭臉頰擦碰在了季霄白的肩膀上。
夏季的衣衫極其輕柔單薄。
不過是一瞬,季霄白便猛然間察覺,自己的肩上微微一涼。
--她一直低垂着頭,不是為了躲閃他的視線,而是因為,她在哭……
季霄白的身體猛地僵住,他有些遲疑的側過身來,伸手撫在凌楚思的背後,下意識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凌……」他的聲音溫柔,宛若嘆息。
凌楚思沒說話,只是順勢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把臉埋在他的衣服上。
季霄白感覺得到,自己的衣服肩膀上那一塊,迅速被眼淚泅濕了一小片,微微的涼意透過單薄的衣衫瀰漫到肩膀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傷心失控成這樣……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季霄白才陡然驚覺,凌楚思的身體,竟然一直都在微微的發抖。
季霄白心中輕輕一嘆,摟着凌楚思的手也漸漸收緊,卻極其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背脊,試圖讓她稍稍放鬆下來。
夏日暑熱,凌楚思穿着的一身輕羅紗裙,同樣極為輕柔單薄,甚至於,當她低頭倚在季霄白肩上的時候,柔軟而輕薄的衣領被她蹭得有些散,微微露出一小段膚質細膩、形狀優美的蝴蝶骨,和淺色布料下面若隱若現的脊椎部分……
季霄白的本意是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懷中摟着的人,然而,當凌楚思靠在他肩膀上,不發出任何聲響只是無聲無息的哭着時,季霄白的心裏,仿佛也隨之柔軟了下來,他輕輕的拍着她,像是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睡覺,動作輕柔得甚至有些微微的笨拙。
把人摟在懷裏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的纖細和柔軟。
季霄白的手撫在她背後一小段白皙的背脊上,她還有些因為情緒失控而止不住的顫抖,體溫似乎也比平日裏稍稍高了一些。
懷裏抱着人沉吟了片刻,季霄白突然側過頭去。
趴在櫃枱後面的店家被他一眼瞥見,差點嚇個半死,臉色刷一下就白了,心臟「砰砰」直跳,險些從嗓子裏跳出來。
季霄白心中一動,打定主意之後,還坐在椅子上,便直接毫不費力的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突然懸空這件事,讓一直靠在他肩膀上的凌楚思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衣襟,原本嚴實合縫的衣領,直接就被扯開了一小塊,露出半截鎖骨的小片陰影……
季霄白絲毫不以為杵,甚至還有心思扔了一塊碎銀給在櫃枱後面縮着腦袋不敢冒頭的店家,然後便直接抱着凌楚思從這裏離開。
此時夜色已經很深了,不知何時,路上瀰漫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季霄白抱着凌楚思的身影在薄霧中若隱若現,他一路輕車熟路的帶人回了自己在此地的住處後,因為沒有收拾好的客房,乾脆直接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微微俯下身輕輕的將人放在床上後,見凌楚思直接把臉埋在了枕頭裏,不欲被他看到還在哭的模樣,卻還本能的輕輕的握着一小段他的衣袖,不覺有些啞然失笑。
&好睡一覺吧……」季霄白輕輕的摸了摸凌楚思的頭,柔聲細語宛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