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對族長心有芥蒂,杜雪巧對杜木田有些冷淡,何況前世杜雪巧記事起,杜木田就已在外做學徒,重生後接觸的也不多,她還真不了解杜木田的為人。
杜木田微微有些尷尬,原本還想杜雪巧會看在他是族兄的份上,至少面上會裝一裝,可誰知人家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他多親多近的意思。
可一想到等人的目的,杜木田還是硬着頭皮強笑道:「雪巧妹子,可還記得我?我是你木田哥。」
木田哥?這親切的稱呼頓時讓燕福生『嗖嗖』地往外冒冷氣,這都哪鑽出來的?竟然當着他的面和他的女人套近乎,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杜木田打個冷顫,天還是很熱,可他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看向杜雪巧旁邊的小公子,正用一種看死般的目光盯着他,頓時就覺得渾身上下都毛毛的了。
給了燕福生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後,杜雪巧淡淡點頭,「記得,沒事我就回去歇着了。」
不想知道杜木田喊她的目的,更不想和他扯上關係,若不是被燕福生誆來,她除了父母的忌日都不打算再回杜村了。
見杜雪巧轉身欲走,杜木田卻不死心地急道:「雪巧妹子,且留步,我還有幾句話要與你說。」
&是關於杜族長的事,想必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杜雪巧面容清淡,語氣冷冽,她已不是當初沒背景沒靠山的小丫頭,帶着弟弟只能仰人鼻息地數着日子,如今的她不但財大氣粗,更有五皇子這座靠山在,說實話,她真不想再搭理那些曾經對她落井下石過的人,沒有一個一個去報復已經是她宅心仁厚了。
杜木田這些年沒怎麼在村子裏,對於他爹欺壓杜雪巧姐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當杜雪巧如今是發達了,看不上他們這些窮親戚,更兼之他爹和弟媳出了那樣的事,杜雪巧對他家是厭惡的,所以才會如此冷淡。
就是他得了信,趕回村子接走媳婦時,也沒少村里杜氏族人的白眼,雖然杜村一直都很窮,可做為族長家的長子,他以往還是很受人追捧的,偏偏因他爹的事有些抬不起頭,讓他自覺就矮了人三分。
那些有如實質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好像都是在嘲笑他媳婦可能也和公爹有一腿,讓他怎麼忍受得了?
杜村待不下去了,可日子還得過,他也不是那種遇了挫折就怨天尤人的人,所以才會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遇到冷嘯玉之後,一心想着要打聽出杜雪巧的下落。
想到杜雪巧能在短時間內將那種染布賣到全國,背後定然也有非凡的靠山,杜木田所看中的正是這點,若是能與她合作,相信以他的能力和眼光,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到時就再也不會有人敢當着他的面大聲嘲笑地問:喂,聽說弟媳婦和你爹好到一個被窩了,你媳婦不會肥水流了自家田吧?
一想到這些打落了牙吞進肚子裏的日子,杜木田更加堅定了他要成為人上人的目標,不管杜雪巧如何冷淡,杜木田還是笑的很真誠,只是在杜雪巧提到他那個畜牲不如的爹時目光閃爍了下。
&是想與雪巧妹子合作,希望妹子能給我一個機會,聽我說幾句。」
杜雪巧不動聲色地瞧着杜木田,想不出他想要和自己合作什麼,若說是見自己染布賺錢,想從自己這裏分一杯羹吧,他又不像那麼沒腦子的蠢人,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去做。
若不是染布的事,他還有什麼能和自己合作的?
向旁看了眼燕福生,燕福生無所謂地朝她擠擠眼睛,看他這意思,是準備看好戲了?
不過,若是這個杜木田夠上道的話,她也不介意拉攏一下,畢竟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拿得出手的勢力,就算將來真跟了燕福生,能用的人都是燕福生的人,說出去也挺悲催的,有點什麼事都得先傳他耳朵里。
再說,她總不能一直就用老鼠麻雀們吧,雖然好用,很多情況也不方便,比如弄個莊子,開個鋪子,總不能讓老鼠麻雀它們去打點吧。
她的出身不夠高貴,就算認了彭夫人做乾娘,可畢竟乾娘不是親娘,就是她這個身份就得被人詬病,若是不能多些財產傍身,就是有燕福生一直護着她,她也別想日子過的輕鬆了。
而且,杜雪巧從不認為她就是需要一直靠燕福生才能活下去的人,重生之初,她不也是想用自己的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