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回到聖山上,繆思女神來拜見她們的主神,一年四季下的時歷圖被擺放在桌面上。金色的線條構築出陽光應該揮灑的方向,還有天氣變化時日星的運轉軌道,這些記載在時歷圖上面,就成了希臘的天文。
他拿起羽毛的筆,勾畫起紙張上的紋路,同時調整起太陽應該轉動的那條時軌。
希臘的大地是平面的,從混沌上看起整體,就好像一位身材豐腴的女性平躺的姿態,趨向峽谷和盆地的大陸版圖,很少有過於高聳的山峰,除了神明特意製造的之外,這令整個希臘的氣候都趨向炎熱與潮濕,同時還有細細密密的雨水。
太陽戰車與日星交替在天空中運作,前者展現神的權柄,後者正常的輔助生命的成長。
一般情況下,阿波羅只要忙過一年的這一個月,其他時間都可高枕無憂,就好像他平日會做的,跑到大地上遇到美麗的少女開啟多情的愛戀,或者乾脆的坐在他的聖樹月桂下方奏響優美的里拉。
神的一生平順,榮耀,是天地的寵兒,這在阿波羅身上可見一般。
由於之前的懲罰,阿波羅已經延遲了最近的時歷變化,無奈他只能揮別阿克亞特斯,兢兢業業的開始工作,偶爾在繁忙的空隙他會想,大地上的阿克亞特斯正在做些什麼,但是繆思女神及時遞上來的日光溫計測量就再度讓他沒有那個空閒去想些有的沒的。
即使神明不會疲累,阿波羅在日益繁重的工作中也有了滿頭大汗的感覺,正巧,這段時間就算是最悠閒的宙斯都因為力量之神的事情焦頭爛額,其他的神明也正在為自己的神職做出調整,這導致大地上少見的沒有了神明的走動。
暗懷心思的兩個古老神靈,他們自深淵脫逃後就沒有放棄過報復把他們趕入深淵的奧林匹斯眾神。
許佩利翁手裏沉睡的怪物之父提豐終於在這大好的機會下緩慢甦醒,小巧的一個掌心都能包住的怪物變得龐大,得到大地神力的補充,這由地母生下的怪物終於展露出他猙獰的獠牙。
&跑!」許佩利翁拉住赫利俄斯迅速跑開,躲到很遠很遠的一處低矮山谷里,看着即使在這麼遙遠的距離仍能看到的怪物之父。
赫利俄斯呼出口氣,冷汗佈滿了他的額頭,「真是太危險了,我們誰都不知道驟然甦醒的提豐會不會發狂。」
&餓,恐懼,孤獨,被困囚在深淵的怪物和神都在被這幾樣事物折磨,就算是自深淵誕生的提豐也不會例外,」許佩利翁沉着臉說道。
赫利俄斯扭頭看他,「你確定計劃沒有問題嗎?」
許佩利翁點頭,「這個時間段奧林匹斯的神不可能及時發現提豐逃出深淵,這就給他留下了充足的恢復時間,等到宙斯他們終於反應過來,提豐早已恢復全勝時期。」
赫利俄斯咽口唾沫,看向還在持續變大的怪物之父,覺得那堆滿蛇頭和龍頭的上半身真是太可怕了,瞧那一顆顆在陽光下面閃動寒芒的細密利齒。
許佩利翁拉住他,「我們走,這裏還不夠安全,要等到奧林匹斯的神和提豐兩敗俱傷,才是我們趁亂出手的機會。」
赫利俄斯從不反對許佩利翁每一項看起來充滿智慧的計劃,他在臨走前用最後的餘光瞥了眼漂浮在雲端上的奧林匹斯山,心中恨意盡數化作嘴邊笑容。
&的,我們走吧。」
兩位太陽神的復仇看起來是那么正確,他們正好挑選了奧林匹斯最繁忙的時刻,沒有神靈的大地,光憑流有神明血脈的半神根本沒辦法阻止提豐的貪婪,但即使如此,他們想的也過於樂觀了。
怪物之父腳下的森林開始枯萎,大地失去活力,生物盡數被一百個頭噴吐出的毒液與火焰殺死,他像是移動的天災在不斷的掠奪着力量。
&不是提豐嗎?」
唯一留在大地上的冥府神,阿克亞特斯親眼見證了提豐的出現。
也不怪許佩利翁他們沒有想到,冥神是出了名的不樂意在大地上逗留,可以說一年四季最常在地上跑的就是達拿都斯,但這也是因為神職的緣故。之前由於出了亞格斯滅國那回事,就連達拿都斯都回到了地底,這空寂無神的大地可不就是發展陰謀的好機會嗎?但那想到還有個等待愛人的阿克亞特斯。
移動腳步,找了個一百個頭看不見的死角,阿克
33.第 3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