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是轟隆一聲響,已經經過一次了,這次趙光義受到的驚嚇就沒那麼大了,皺了皺眉,起身出去,問聚到自己的侍衛:「又是出了什麼事情?還是皇宮那邊嗎?」
那侍衛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見有士兵急匆匆的趕過來:「主子,不好了,四皇子帶着人馬聚集在宮門口,讓人開宮門呢。說是主子若是不開宮門,他就要帶人攻進來了。」
趙光義微微挑眉,面上有些驚訝,實在是沒想到,這個侄子竟還有這樣的本事。他之前之所以會將趙德芳給放出來,一是因為宋皇后在他手裏,二是為了名聲着想,不能將趙匡胤一脈全部打盡,殘暴可不是明君所為。最重要的就是趙德芳那性子,說的好聽點兒,那是溫潤如玉,淡泊名利,說的不好聽點兒,那就是軟弱,毫無趙家人的鐵血和心性。
在他看來,趙匡胤就是將趙德芳給養廢了,念書念傻了的那種,整天只會之乎者也,聖人所言,半點兒實用的東西都沒有,這樣的人,就是放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大妨礙。
卻沒想到,這個侄子竟還敢回來,居然還帶來了人手,這可真是……難不成真是受了打擊,所以長進了些?可到底,還是太蠢了些,這麼咋咋呼呼的帶着人直接打上門,就沒想過,這皇宮已經是他趙光義的天下了嗎?這宮裏,還有他趙德芳的親兄妹親娘嗎?
&將宋皇后帶來。」趙光義挑了挑嘴角,沖身邊的侍衛擺手:「記住,請過來,可別讓宋皇后受委屈了。」
兩個侍衛忙應了一聲,小跑着去宋皇后的宮殿,不到一刻鐘,兩個人就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的回來了:「宋皇后不在宮裏,找不到她人影。」
趙光義有些錯愕,隨即就忍不住笑道:「難道是我小瞧了我這個侄子?沒想到,這宮裏,在我眼皮子底下,竟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到處都找過了嗎?趙德昭那裏,你們去看過了?」
那侍衛搖頭:「趙德昭夫妻還在宮裏,但宋皇后不在。」
&就將趙德昭帶過來。」趙光義擺擺手,沒了親娘雖然遺憾,但還有親兄妹在,趙德芳是個君子,定不會將兄妹的性命置之不顧的,不管是誰,只要能達到效果就行。
趙德昭這兩天並不好過,趙匡胤忽然過世,他自己被囚禁,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過了兩天,心裏恨不能將趙光義給大卸八塊,這會兒見了人,表情就不怎麼好,只冷哼了一聲。
趙光義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趙德昭的肩膀:「你也別恨我,該恨的是你爹,我那好兄長,過河拆橋這一招,他用的可真是太好了,當初用的着我和你三叔的時候,就拿金匱盟約騙着我們給他賣命,用不着我們的時候,就要拿回兵權,將我們給當成廢人圈禁起來,這天底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白吃了午飯不給錢怎麼能行?要換了你,你能甘心?」
趙德昭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趙光義也不在意,嘆口氣:「我原想着,你那四弟是個聰明人,將他放出去,只要他聽話,今兒就能敲個喪鐘,給你爹念經守孝了,我也能放你出來走走,卻沒想到,你那四弟比你還不甘心呢,竟是半點兒不顧及你的性命,只將宋皇后給救走,然後就帶着人來攻打皇宮了。你這性命,在趙德芳心裏,怕是連宋皇后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吧?」
有救人的能力,卻只帶走了宋皇后,將他這個太子扔在宮裏任由趙光義宰割。趙德昭心裏也有些不自在,但立馬就提醒自己,萬萬不能上當,趙光義這是在挑撥自己和德芳的關係呢。若是德芳真是半點兒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等救出了宋皇后,只要帶着人去西京,回頭等趙光義登基了,再領着人手打回來就行了,何必這樣急匆匆的行事呢?
趙光義也沒指望着幾句話就能離間這兄弟倆的感情,反正,這事兒也不用太着急,現在是利益不夠,所以兩個人才能感情深,等什麼時候利益足夠了,不用自己說,他們兄弟就要自己爭鬥起來了。
擺了擺手,趙光義率先往宮門口走,趙德昭沒動,卻被身後的侍衛使勁推了一把,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倒。回頭使勁瞪了那兩個侍衛一眼,那侍衛卻是半點兒不在意,反而帶着嘲諷的笑了一下。
趙德昭心頭火起,厲聲斥道:「就算本宮現在落魄了,那也是天家血脈!二叔就任由你這手下欺辱我趙家人不成?」
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