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看着神經病一樣的濯青,語重心長的說道,「花痴是病,得治。」
濯青用手搓着腦袋,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翠綠的碧情花一臉陶醉的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知。」又低頭嗅了嗅,花香清冽,讓人神清氣爽。
她們出來的時候還是清早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黑天了,一人一貓整整在外面逛了一天。夜色里的仙山另有一番味道,霧氣在半山腰瀰漫,蟲兒在歡樂的吵鬧,卻讓人覺得靜謐安心,每座山上都點起了燭火,悠悠火光遙遙映襯着點點星辰,美不勝收。
只是這美麗的景色越走越偏,視線也越來越暗,濯青躺在雲彩上,看着身旁就算伸出手也抓不住的美景,不情不願的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大片荒涼上那亮着藍光的小茅草屋,心想別人是在仙界,我這是在地獄啊。
&父他喜歡受虐吧。」濯青突然來這麼一句,黑貓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櫻祭從來只是虐待別人啊,但是轉念一想這些年櫻祭的所作所為,好像還真有點自虐的感覺。
從雲彩上爬了下來,濯青沒有立刻進屋而是拿着碧情花轉着腦袋皺着眉思考着要把這碧情花種在哪裏好吶?最後還是黑貓解決了這個問題,「你先把它埋地上,等回來後你也種一園子。」
濯青讚賞的對着黑貓豎起了大拇指,對着小茅草屋描了描位置後,決定先把這朵碧情花種到窗戶的前面。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將碧情花放到一邊,扒拉開地上的雜草,赤手上陣開始挖坑,還好那碧情花不大,不然手不給她挖廢咯。將碧情花根放進坑裏再重新埋好土用力的將土拍實,濯青有些不太確定的對着黑貓問道,「就這麼簡單嘛?」
&這麼簡單。」黑貓回答道,這碧情花與它看上去脆弱的花朵不同生命力特別頑強,極其好養。
濯青這才站起身,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將手上粘着的泥土拍掉來到房前一腳踢開房門,就看見坐在書桌後的櫻祭正奮筆疾書的寫着什麼,濯青有些意外他居然沒有在喝酒,悄悄的撂下腿,還好剛才沒有太用力。但很快她就被桌子上的果子吸引了目光,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拿起通紅的果子用袖口蹭了蹭就迫不及待開始吃了起來,跑了一天她都忘記吃飯了,這千顏師兄還真是神奇。
黑貓趴到了另一個椅子上面,對於櫻祭在寫什麼一點也不好奇。濯青卻時不時的撇兩眼,只是距離有些遠,她的眼神有些差,關鍵是他師父這字跡也太潦草了。
就在她用心鄙視他師父的時候,櫻祭開口問道,「你會唱歌嗎?」他自然記得她喝醉的時候唱的歌,只是他想那應該是喝醉的原因吧,如果平時也唱成那樣,那也太嚇人了。
櫻祭突然開口嚇得濯青一下子被嘴裏的果肉咔到了嗓子,一邊猛咳一邊猛錘前胸,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就在她差點要咽氣的時候,終於將嘴裏的果肉給咳了出來,給自己順了順氣,她算是明白了,在這裏生存誰都靠不上一定要靠自己。緩了緩之後又跟沒事似得吃着果子含糊不清的說道,「會啊。」
櫻祭寫字的手停了下來,抬起頭看着濯青說道,「你唱一句我聽聽。」
濯青心想唱就唱唄,你那副不相信的表情是怎麼回事,當下就將手裏被啃了一半的果子扔在桌上,沾着果汁的手往桌子上一拍,丹田用力,放開嗓子開口唱到,「妹妹你想情郎啊,對着月亮唱,月亮上的仙子帶你會情郎啊~啊~啊~」濯青還沒啊完,一個沾滿墨汁的毛筆飛濺着墨汁就朝她射了過來,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她的臉上,從她的腦門開始滑落到地上。
黑貓趴在椅子上在濯青沒看到的地方悄悄的對櫻祭立起了爪子,藉此表示他幹的漂亮。
濯青一臉發懵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摸到了滿手的墨汁,頓時擼起袖子就來到書桌前狠狠的一拍,瞪着眼,呲着牙問道,「幹什麼你?」
櫻祭嫌棄的向後退了退,重新拿起一隻新的毛筆,好整以暇的沾上墨汁,絲毫沒將濯青看在眼裏,「我是讓你唱歌,不是讓你發瘋。」
&懂什麼,唱歌靠的是氣勢。」濯青反駁道,心想凡夫俗子。而她也終於看到櫻祭在寫什麼了,將腦袋歪了歪,努力的去認識上面的字,只是能看懂的真沒幾個「酒杯。。。月光吟。。。」
櫻祭本打算繼續寫他的字,卻聽見濯青在那裏念得磕磕巴巴,鬱悶的
第十七章 花痴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