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禾禾不在多言,先將濯青的眼睛處理乾淨後,開口問道,「可有止疼的藥物?」
&必。」回答的是櫻祭。
修禾禾向他看去,「這挖眼之痛,可是很疼的。」
櫻祭依舊堅持,「與她比起來這又算得上什麼。」櫻祭看着濯青說道,即使不能替你承受這份疼痛,也要體會一下,哪怕只有一種你曾承受過的痛苦。
而血屠父子聽到她二人的對話,終於是明白了,這是要將櫻祭的眼睛挖下了給濯青啊。
血屠父子向櫻祭看去,低下頭沉默無言。
修禾禾見櫻祭是一定要如此了,也不在多說,畢竟時間有限,修禾禾最後只開口說了句,「忍住。」
修禾禾說完,手中金色光芒現,如最鋒利的刀,沒有停頓的插入了櫻祭的眼中,櫻祭拳頭緊握,死咬着牙,這剛開始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血屠父子看在眼裏,也不禁佩服。
修禾禾神色專注,小心的將櫻祭的眼珠不受任何損傷的挖了下來,這只是第一個,修禾禾挖下來後又留下了一些金色的法力,覆在櫻祭空了的眼眶上,為他止血。
修禾禾控制着金芒,將櫻祭的眼珠放在了濯青的眼中,之後又是各種的連神經,忙活了好一陣這一隻眼睛才算是安好。
修禾禾吐了口氣,準備繼續挖另一個眼睛,看見櫻祭的時候,她也不禁動容,此時才想起來,從挖眼到她現在安好一隻眼睛,櫻祭始終是未吭一聲,即使他現在冷汗如雨下。
&藥吧。」修禾禾又說了一句,語氣有些哀求。
&櫻祭只聲音嘶啞的回了這一句,這點疼痛與濯青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修禾禾強忍着罵他的衝動,現在只能儘快結束了,金色的光芒插進了櫻祭的另一隻眼珠,櫻祭沒有動,腦海中不斷的回憶着濯青的樣子,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舉動,她生氣時,委屈時,高興時,難過時,有壞心思時,害羞時,她所有的樣子。
他要牢牢的記住濯青的樣子,因為以後他將再也看不見她。
隨着修禾禾將眼珠拿出,櫻祭的世界瞬間一片漆黑,他失去了光明。
修禾禾忍着淚,保持着冷靜與鎮定,仔細的將櫻祭的眼珠安到了濯青的眼中。
都忙完了之後,修禾禾鬆了口氣,向櫻祭看去,他眼中的血已被她的金芒止住,修禾禾看着櫻祭那空洞的眼眶,還是落下了淚來。
聽到她的哭聲,櫻祭開口問道,」好了?「
&修禾禾只能應了一聲,櫻祭放心的笑了笑。
&可醒了?」櫻祭繼續問道。
&沒。」回答的是血冷,修禾禾已經是泣不成聲,蹲了下去。
&何還不醒?」櫻祭急切的問道,這個問題血冷就無法回答他了。
血屠開了口,「雪兒的殘留神識雖被我拘了出來,但想來多少也會傷了青兒一些,此時沉睡不醒,怕就是因為這個問題。
他猜的很對,濯青沒有醒過來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
&禾!」櫻祭喊道,修禾禾抹着眼淚,勉強開口,「這個就只能靠濯青自己了。」
&我們回仙靈山。」櫻祭說道,轉身向床邊走去,卻是撞倒了一個椅子,櫻祭停了下後,伸出手摸索着向前。
修禾禾見他這幅模樣,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開始泛濫。
&兒她的傷只不過是剛只好,還沒有痊癒,不宜折騰,而且修禾禾她也因為救治青兒身體虛弱,暫時也不宜離開,至於你,就更不便了。」血屠開口將他三人的情況整理了遍,「所以,你們先在我這把身體養好,等青兒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在折騰她吧。」
他說的有理,而且事關濯青,櫻祭自然不會莽撞。
修禾禾被安排到一間客房,休息去了,櫻祭沒有離開,坐在床邊,握着濯青的手不肯放開。
血冷與血屠也離開了。
&兒,睡好了一定要起來啊。」櫻祭柔聲喃喃的說道。
&兒,為師再也不管什麼約定了,為師這次一定守在你身邊,保護你。」
&兒,你若怪師父,就起來打師父兩下。「
&兒,師父好想你。」
櫻祭說了一夜的話,卻始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