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風涼,有人乘雨而來,黑衣黑髮,黑眸如墨。
濯青的眼珠一下子定了下來,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門口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在。
&板,門口那裏有人嘛?」濯青開口問道,打瞌睡的老闆聽見她的話後向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如畫一般的男子站在門口,雖被雨水打濕,卻不見落魄。
&客觀,住店?」老闆的話讓濯青確定了門口確實是站着人的。
沒有人回答老闆的話,門口的男子沉默的走了進來,徑直向濯青那裏走去。
濯青老實的站了起來讓到了一邊低頭站好。
老闆一看這架勢,這是認識啊,而且看姑娘這態度,應該是長輩之類,是她兄長嗎?難道姑娘是富家小姐離家出走?
那男子走到濯青的桌子上坐了下來,還是沒有開口。
濯青承受不住這麼無聲的壓力,膽怯開口,「師,師父。」
老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師父啊,可是這氣氛還是不太對啊。
來人自然就是櫻祭,他本想讓濯青自己在外面多呆幾天可是實在是放心不下,還是找了來。
在門外看見她一副失神的樣子,櫻祭就後悔自己應該早些來找她,好好開導她一番才對。
&櫻祭開口,濯青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坐到了一旁。
&幾天過的可還有趣?」櫻祭開口問道。
濯青點頭。「還好。」
&不想回山?」櫻祭繼續問道。
&父。。青沒有說出口,她的事肯定人盡皆知,在修仙的地方有一個無法修仙之人,她實在想不出留在那裏的理由。
&師已經很久沒有入凡塵了,你明日陪師父走走,師父還有幾個老朋友也想去看看。」櫻祭沒有繼續追問,開口說道。
&濯青點頭答應。
&深了。先去休息吧。」櫻祭從始至終都沒看濯青一眼。
&師父,這邊走。」濯青在前面領路,櫻祭起身跟在她的後面。
老闆看着櫻祭那一張完美的沒有表情的像是假的一樣的臉始終沒敢上前說一句話。
櫻祭看着自己前面這個小小的背影,心思複雜。
跟着濯青來到她住的房間,濯青看着床突然想起被子不夠,說道,「師父我再去要個被子。」
她走後,櫻祭掃了眼屋子,很乾淨,又用法術將身上的雨水蒸乾在床上坐了下來。
濯青抱着被子走了進來,鋪在了地上,看着床上幾日未見的師父,總覺得師父好像是瘦了。
櫻祭看向她問道,「你在看什麼?又不是沒見過師父。」
濯青拍了個馬屁道,「幾日不見,師父更好看了。「
&日不見。你更蠢了。」櫻祭一如既往的毒舌。
濯青卻在聽到這句話後,身心都舒坦多了,這才是她的師父嘛。
&手上戴的是什麼?」濯青剛躺下來,就聽見櫻祭問道。
濯青聽到櫻祭的話後,抬起手,看着手上的戒指無奈的說道,「一個傻子硬塞給我的。」
&下來我看看。」櫻祭命令道。
濯青爬了過去,把手遞了過去,苦着臉說道,「摘不下來。」
櫻祭劍眉一挑,伸出手捏着那戒指拽了一下果然不動,他手上繼續用力,濯青痛苦的皺着臉,可這戒指還是摘不下來。
&師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一試?」櫻祭放下了手看着濯青問道。
濯青期待的看着他,好奇的問道,「什麼辦法?」
&為師把你這手指切了可好。」櫻祭說的很認真。
濯青聽的很疼,用最快的速度將手背在了身後,「師父,夜深了,還是睡覺吧。」
櫻祭白了她一眼,「膽小鬼。」說完終於放了濯青一馬,躺了下去。
濯青抹着額頭上的冷汗,又爬了回去,心想自己差點就這麼糊裏糊塗的失去了一根手指。
提心弔膽的過了一夜,第二天頂着兩個大黑眼圈被櫻祭給踹了起來。
這熟悉的叫床方式也讓濯青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跟着櫻祭下樓吃過早餐後,看着這個對自己很是照顧的老闆說道,「這次我可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