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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獨對着辦事不力的曹睿而氣急敗壞的姬宗崖,還有身處險境不敢奢望太多的林媛。
「變天了……」林媛抬頭望着窗外風雨欲來的天色,喃喃自語。
屋裏三人已經提心弔膽的枯坐了一整日,不過萬幸的是曹睿再也沒來過,曹家的人就好像將這屋裏的三人都忘了。
「是啊,時辰也不早了,也該有人送飯來了。」汪清苦中作樂道,「好在他們沒忘了我們的飯食。」
「怎麼?你還想他們惦記着我們,時不時的來看看?」時間越久,喬奕歡就越仿佛沉不住氣,說話不經意間就帶着刺。
汪清也不同她計較,只擺弄着一直躺着而有些僵硬的手腳。
「再熬一日就好了。」林媛笑着轉過頭同喬奕歡說道。
喬奕歡難得沉默着,沒反駁。
然而,天色盡黑,風雨狂襲,汪清嘴裏沒被人忘了的飯食都未送來。
三人的神色不自覺的都凝重了幾分。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林媛不敢多想,可即使多想她也想不明白。
曹睿不可能不重視「姬宗煜」,也不可能使用斷食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伎倆。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曹睿脫不開身了?
不對不對。
這府里這麼多下人,送個飯而已,不該啊。
而且……
林媛輕手輕腳的走到窗前,朝外張望了幾眼。
即使外頭下了雨,門外看守的人也並未減少半分。
「煜王妃,大夫來了。」
還是昨日的管事媳婦,帶來的不是飯食,而是個大夫。
林媛再不情願,也只能開門。
那管事媳婦還如昨日那般面帶微笑,叫林媛根本看不出什麼。
大夫卻不苟言笑。也未行禮問安,拍了拍被偶爾沾上的雨水,劈頭蓋臉上前就欲替「姬宗煜」診脈。
喬奕歡眼疾手快的擋在前面,「這麼莽撞的大夫哪裏請來的?衝撞了我們王爺誰擔待得起?」
大夫抬眼睃了喬奕歡一眼。卻並未強制的繼續。
管事媳婦笑着打着圓場,「雨天大夫不好找,王妃贖罪了。」
林媛微微頷首,心裏卻狠狠捏了把冷汗。
喬奕歡此時已從帳幔之中將汪清的手拿了出來,動作迅速。再加上天色不好,根本沒叫人看清帳幔之中的人臉。
大夫一言不發的就上前診脈,好似先前根本沒人打斷過他一般。
隨着大夫安靜的診脈,林媛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不停的祈禱,不要發現,不要發現……
大夫很快收了手。
「如何?」管事媳婦有些急迫的問道。
同樣緊張急迫的林媛微微側目,這管事媳婦的表現有點不對……
「並無大礙。」大夫言簡意賅。
管事媳婦好似鬆了口氣。
林媛也鬆了口氣。
大夫卻有些性格,說完了診脈的結果,竟毫不猶豫的就轉身要走。
管事媳婦竟跟着也要出去。
「這晚膳……」林媛亮了亮嗓子攔下了管事媳婦。不怪她多事。這管事媳婦古怪,這大夫古怪,整個曹家更加古怪。
大夫並未理睬,越行越遠。
管事媳婦腳下一頓,略有些尷尬,「待會就送來,煜王妃還請擔待幾分。」
林媛不置可否,只又問道,「昨晚曹大人好似是來過,不過當時天色太晚。多有不便,我便未能同曹大人細談,今日我等了一整日都未見曹大人再來,不知可否有重要的事情。」
管事媳婦眸光閃了閃。「大人今日事多,許是晚點會過來吧,王妃稍安勿躁。」
林媛心裏有些着急,明顯管事媳婦知道些什麼卻不告訴她,可她又不能直問。
「王妃,奴婢還有事忙。就先退下了。」管事媳婦不待林媛再發問,告罪了一聲便掉頭走了。
林媛看着又被關上的大門,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不對勁,實在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