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府裏頭,蔣興平很是詫異的聽着手下稟告,說是接到一封從金陵來的飛鴿傳書。
&陵能有什麼急事用的到飛鴿傳書?」蔣興平嘀咕着伸手接過捲成一卷的信紙。
因為只有這麼大的紙,信上的字寥寥無幾,蔣興平不過幾個呼吸就看完了。可看完了一遍,他就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遍,就好似這幾個字,他重看就能看出旁的意思。
&娘的!」蔣興平忍不住罵了一句,之後也不管那手下如何反應,大步流星的就往內院過去。
老姑奶奶拿到信貓着眼看了看,隨後便同蔣興平如出一轍,狠狠的罵了一句。
&說吧,這事怎麼弄?」蔣興平沒好氣道,可說着他又笑了,「你看看,都是你說的,不用管不用管,什麼順其自然,現在人家反過來說我們了吧。」
老姑奶奶啐了一口,「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你不是也勸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叫我別多ca>
蔣興平被說得老臉一紅,已經花白的鬍鬚吹的直飄,「這個林老二真不是個東西。這種事怎麼能怪我們頭上?」
&麼不怪了?換做是你的女兒呢?」老姑奶奶不咸不淡的回道,「行了,林嬤嬤去把煜兒叫來,他問起來你就實說,那小子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林嬤嬤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蔣興平卻越想越不對勁。
&說這林老二怎麼想的?我怎麼琢磨來琢磨去,哪裏都覺得有點不對。」他扶着鬍鬚皺眉道。
老姑奶奶斜睨了他一眼。「喲,你不是自詡是個書生嗎?怎麼這點事情都琢磨不透?」
蔣興平腆着臉笑道,「這我再聰明還能有你聰明不成?你給我說說,林老二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吾女林媛年紀已長,請二老管教好小王爺勿再送禮騷擾。這不是怪我們沒看好煜兒嗎?可他既然反感煜兒送禮過去,大可以不收啊,這都收了這麼多年了,突然叫起來,什麼意思?四丫頭又不是突然長大的,真是莫名其妙了。」
&還就有道理怪我們了。不過他怪的卻不是我們沒管教好煜兒。」老姑奶奶感嘆道。,「這個老二啊,為了女兒也算是花盡了心思。」
&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蔣興平鬱悶道。
老姑奶奶搖頭失笑,「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待會煜兒來了再說。」
姬宗煜正在躺在院子裏的竹椅上曬太陽。不遠處的房門大敞着,裏頭林昕伏案苦讀。
&說昕昕,你就不能少讀點書。我看你這幾年越來越呆了。」姬宗煜半眯着眼看着天,嘴裏嘮嘮叨叨的跟林昕說道。
林昕笑了笑,眼睛也沒離了手裏的書,「我跟表叔你不同,我還要考科舉呢。」
&倒也是,你是不可能再走軍功路子了,本本分分考科舉,上頭也樂意見到。只可惜了大外公手下這麼多年培養出的人了。」姬宗煜漫聲回道,他聲音很輕也不知道是在回林昕的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林昕好似並未聽清,抬臉看了過去,「表叔,你在說什麼?」
姬宗煜隨意向後揮了揮手。
林昕又笑了笑,低頭繼續讀書。
林嬤嬤過來時,一陣笑罵,「少爺怎麼又過來了?擾了昕少爺讀書,看老夫人不說您。」
姬宗煜坐起了身,也不惱,嘻嘻哈哈的笑了兩聲,「林嬤嬤,您老親自跑來尋我,可有什麼要緊事?」
&老將軍和老夫人讓奴婢來尋您的。」林嬤嬤直接回道,「說是金陵來信了。」
&陵來信了?」姬宗煜站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這信怎麼送到大外婆那了?」
&祖宗哎,您就別嚷嚷了,您這再嚷嚷叫昕少爺怎麼讀書,您就跟老奴過去,老奴路上給您解釋。」林嬤嬤半是拉扯半是勸說的就拉着姬宗煜往內院過去。
&在這家是越來越沒地位了。」姬宗煜故作無奈道,衝着林昕揮了揮手,「我待會再來尋你,晚點我們去後山轉轉。」
林嬤嬤一聽又要說教,姬宗煜趕緊閉上了嘴巴。
他實在是太無聊了,書也不用讀,軍也不用從,出去想尋些夥伴玩吧,人家嫌棄他王爺身份,不樂意跟他玩,除了來找林昕,他還能幹什麼?
林嬤嬤瞧着姬宗煜一臉鬱郁不得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