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跟在葉氏身邊跪在地上,卻忍不住好奇的悄悄盯着白獻,說實話她還沒見過公公是什麼樣的。
白獻捏着嗓子將聖旨宣完,林媛就沒了好奇了,林府上下亦是面面相覷。
「草民領旨謝恩。」林廣成最先反應過來,大聲說道,這才將眾人的思緒拉回,一一跟着開了口。
白獻笑着將聖旨遞給了林廣成,「林二老爺,皇上讓咱家帶句話,還望林家日後能謹小慎微啊。」
一張聖旨就換了一萬兩銀子,可林廣成心頭反而一片輕鬆。
這支九龍九鳳冠的事事發之後,雖說被蔣家幫忙掩下了,可消息一出鋪子裏的生意還是減少了不少,然如今這聖旨一到,上頭不過是罰了銀子而已,不論多寡,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外人得了消息自然也不會再在意,甚至鋪子的生意還可能會好轉。
能捅了天大的簍子,最後只用區區一萬兩銀子來解決的商戶有幾家?
林廣成陪着笑臉,「草民謹遵聖言,日後定當小心謹慎。公公為皇命連日奔波,定是勞累不堪,草民已備好了飯菜,還請公公賞臉。」說着,他借着伸手邀請白公公,悄悄塞了一疊銀票。
白獻是何許人也?收過的銀子不知有多少,旁人遞來的銀子,他一捏就知道份量,可這回他捏了捏手心,厚實的紙質感叫他不由得打心眼裏笑出聲,「呵呵,林二老爺真是有心,那咱家就厚着臉面叨擾了。」
「公公哪裏話,公公這邊請。」林廣成亦是從心底笑出來,邀着白獻就往正廳走去。
林府幾位爺們自然是要作陪的,剩下的女眷便散了開來。
林媛扶着葉氏往天嬌院回去,葉氏已被那一萬兩的數字嚇到了,她嫁進林家雖快一年了,可到底還沒了解林家的家底。
「媛媛,這麼多銀子府上能拿的出嗎?」葉氏疊疊的問道。
林媛皺着眉道,「瞧父親那樣,銀子應該不是問題。」但是好好的,都過了這麼久,上頭怎麼突然把這事掀出來了?
葉氏並沒想那麼多,只順了順心口,「那就好,一萬兩啊,咱們府上真是有錢。」
林媛笑了笑道,「那是,父親他能幹嘛。」
葉氏與有榮焉,「老爺整日這麼辛苦,過幾日做些鹿肉補補,我聽人說鹿肉最補了。」
林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她總感覺這事八成同姬宗煜進京有關。
白獻千里迢迢來到金陵自然不可能送到了聖旨就往回走,至少會留宿一夜,遂酒暖腸肥之後林廣成便開口留客。
白獻客套的推辭了兩下,在林廣成盛情相邀下,順理成章的就在林府住下了。
這一來,卻忙壞了朱氏,不過朱氏絲毫不覺累,親自佈置了房間,又安排了府里最伶俐的幾個丫鬟服侍。
一直到白獻回房小憩,林廣成才回到了天嬌院。
林媛沒回去歇午覺,留在葉氏那,見林廣成過來,忙圍了過去,卻是剛靠近,就被對方滿身的酒氣熏退了。
「父親,怎么喝那麼多酒?」林媛嘟着嘴巴抱怨道。
林廣成呵呵的笑了笑,「高興就多喝了點,熏着我們媛媛,我這就去換身衣裳。」
林廣更完衣出來,林媛忙不迭道,「父親,白公公可說了上頭怎麼突然說起這事?」
林廣成一愣,隨即笑着捏了捏林媛的臉,「小丫頭管的真寬。你趕緊去尋身得體的衣裳,晚上要給白公公辦桌接風宴,女眷也要出席。」
沒得了答案,林媛自然不肯罷休,追着林廣成問道,「父親您說呀。」
林廣成哎喲一聲,抱起林媛道,「白公公是什麼人?宮裏的老油條了,他若不願說你爹我哪能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正倒茶的葉氏接了話,「怎麼?這裏頭還有什麼說法?」
隨後林廣成和林媛異口同聲道,「沒什麼。」
葉氏狹促的看着父女二人,「父女倆還有秘密瞞着我?」
林媛一急,怕葉氏多心,張口就欲解釋,卻是葉氏將倒好的茶往兩人面前的几上一放,柔聲道,「我還不願多操心呢,我去歇會,你們父女兩慢慢說。不過說會話就去歇覺啊,晚上還要應酬呢。」
說完,葉氏就領着丫鬟進了裏屋,那模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