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大殿之內,聚集了許多弟子,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無盡的悲傷與疑惑,那種眼神之中,流露出隱隱的殺意。
琉璃匆匆疾步趕到大殿之上,頓時大為震驚,殿上躺着兩名屍體,那正是杜玄長老玄雲與溟罄的。兩人衣衫整齊,身上雖飄灑不少血跡,但傷口單純,只在心口有一劍,沒有多餘的傷口,看樣子是一劍斃命。
看兩人狀況,身上沒有其他痕跡,而且沒有任何打鬥痕跡,殺他們之人武功極高,沒有給他們還手機會,就一劍斃命。又或者,兇手與之是熟人,待其促不及防之際,突然出手,一招結果性命。兩人傷口一致,看起來乃是同一個人所為。
琉璃看過傷口之後,命弟子將二人抬下去,讓其入土為安。
玉玲瓏平日性格爽朗,笑聲豪放,如今也變得憂傷,心緒繁瑣了,「杜玄玉驚之戰才結束不久,本以為可以稍微整頓一下杜玄,以備來日與魔界對抗,不想如今竟然發生了如此奇異之事。玄雲二位長老武功修為甚高,而兇手竟然能在一招之內取他們性命,看來兇手的武功不弱啊。江湖中,能在一招之內取二人性命者,並不多,究竟是什麼人來我杜玄行兇?難道是玉驚門之人前來報復嗎?」
琉璃忙道:「絕不可能,我派雖與玉驚有仇,然而玉驚門上次決戰之後也受了重創,目前應該沒有能力反擊,而且玉驚門中所有人的武功我有所了解,他們都不可能在一招之內取兩位長老的性命。」
碧彤冷笑兩聲,道:「恐怕也不見得吧,我杜玄只與玉驚有仇,如今出現此事,必是玉驚來報復,這顯而易見。師兄如此為玉驚開脫,難道是為了私心不成?別忘了,掌門是被誰所殺,你又是被何人所救。」
琉璃道:「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也從不忘記師父對我的恩情,但我說的是事實。」
玉玲瓏微微點頭,道:「琉璃之話也不無道理,難道此事是魔界之人所為嗎?可如果是魔界之人出手,為何他上山而我等沒有任何察覺?這兩日可有生人上山?」
一弟子道:「目前只有兩人上山,一位是風谷琴客,而另一位是一位姑娘。」
玉玲瓏道:「風谷琴客?他是什麼人?他來杜玄所為何事?」
上官慕簫從人群中走出來,道:「劣者風谷琴客,乃一江湖遊客,山間醫者,來此杜玄門只為一會好友,了一段機緣。」
玉玲瓏打量一番,道:「如此非常時期,杜玄門不得不小心,閣下一上山就發生此等大事,實在讓人懷疑。此時上山,誰知道你安什麼心?還有那位姑娘,她又是何人?」
「她是……」碧彤正要說話,卻被琉璃阻止。
琉璃道:「師叔,他們二人都是我的朋友,這位風谷琴客是我以前的一位好友,心地善良,絕對不會殺人,他來這兒,只是為了來見我。至於那位姑娘,她受了重傷,身子虛弱,也不可能動手殺人。師叔不用懷疑他們二人。」
玉玲瓏道:「師侄,行走江湖,有些事不得不防,畢竟人心隔肚皮,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如此時期,他們上山,而且他們剛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魔界的人,又或者是玉驚門的臥底。」
上官慕簫輕笑兩聲,道:「玉長老,身為堂堂仙界正派之人,說話可要有證據,如果我來此會一個朋友,都要遭受懷疑,那這杜玄門確實不能交往。閣下身份高貴,比不得我這種山野之人,如果用身份就對任何人都胡亂懷疑,那我可真算是看清杜玄之人了。我遠道來此會朋友,也算是杜玄之客,閣下如此說話,難道這就是杜玄待客之道?難道這就是仙界所謂的待客之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杜玄門確實沒有教養,他赤胤這些年枉為一派掌門。」
「你放肆!」玉玲瓏兩眼敵對,殺氣騰騰,厲聲喝到。
上官慕簫無所畏懼,臉色沒有為之動容,依舊自若神閒,道:「怎麼,玉長老惱羞成怒,想要殺我了?身為堂堂仙界之人,修煉多年,這氣度也太小了,難怪這些年武功沒有什麼提升。長老如此心浮氣躁,實在不該,日後難成大器啊。」
玉玲瓏一臉怒氣,「小子,你是在挑戰我嗎?如此話語,你教養又能好到什麼地步?收回你剛才的話,否則今日我要你命喪於此。」
上官慕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