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是珍惜着說的。然而岳蓉不配合,她也沒有辦法強迫岳蓉去做檢查。盛逢時感到無力,這些年來她們幾乎沒有交流,她甚至對岳蓉不了解,即使想勸說,也無處下手。更何況,她以什麼身份去勸說?女兒嗎?盛逢時內心對這個詞語有種牴觸。
岳蓉似嫌她礙眼,撇開頭說:「你走,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盛逢時給張阿姨使個眼色,張阿姨對岳蓉賠張笑臉:「我去送送。」岳蓉沒有反應,像沒聽見一樣。
張阿姨送盛逢時到病房門外,盛逢時道:「她住院這些天,麻煩你在醫院照顧她了。等她出院我按天補給你。」
張阿姨忙搖手說:「那怎麼行?這次是我沒看好。再說了,哪有老人不生病的?我本來就是伺候她的,在醫院陪着也應該的。盛教授,這幾年你一直多給我一份工資,我現在再拿你的錢,那成什麼人了?你們母女對我都不錯的,我不能沒良心。」
猛地聽到「母女」這個字眼,盛逢時竟然有種鼓膜刺痛的錯覺,她晃了下神,點頭說:「我走了。」
&再見啊。」
袁木在她們出來時就站到盛逢時身邊,聽到這裏便對張阿姨點了下頭,跟盛逢時一同離開。
走出醫院,盛逢時望了眼天空,今天果然是多雲。
32.依然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