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歸說:「替死牌有好多種,用法也有好多種。」
莊曉笙想了想,說:「把生辰八字和血一起寫在畫了符的木牌上和指甲、頭髮用紅布包着埋了,有什麼說法嗎?」
路無歸說:「這是替葬。」
&葬?有什麼說法嗎?
路無歸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想了想,才說:「有很多說道的,也有很多種用法,有替活人替葬,也有替死人替葬。替葬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告訴別人,這個人已經死了埋這兒了。」
莊曉笙想了想,說:「假如有人偷偷的給一個還活着的人做替葬,然後這人依然在她原來生活的地方好好地活着,有什麼用嗎?」
路無歸說:「有啊。我舉個例子啊,要是有人給我做了個替葬,以後再有人想要算我就只能算到我已經死了。」她想了下,說:「就從命理上來說,做了替葬的人就已經是死人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給活人做替葬的,大多數都是用來過死劫。通常來說,像游清微那樣在額頭畫一道符就夠用了。」
莊曉笙驚愕地問道:「游總?她額頭上的紋的是符?有什麼用?」
路無歸說:「封住面相和命氣,這是一種很簡單的遮掩天機的方式,一般都是遇到大麻煩的時候臨時畫一道,過了洗把臉抹了就是了。」她打了個哈欠,說:「曉笙姐姐,我困了。」她說完就鑽回了被窩,躺進去後看到符還在手上,猶豫了一下,又給壓回了枕頭下。
莊曉笙問:「這符有用?生辰八字不對也有用?」
路無歸說:「生辰八字是對的。」
莊曉笙驚得微微張嘴,說:「你不會告訴我許道公真能把你的生辰八字都改了吧?」她突然想到以前自己偶爾看過的幾本重生小說,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叫了聲:「二丫!」就二丫以前那情況就跟沒魂似的,三歲以後才逐漸好起來了,倒真像是穿越重生文里寫的那樣讓別人的魂佔了身體。也就是說這身體是她妹妹的,這魂是別人的?這麼一想,莊曉笙覺得有可能又覺得自己的腦洞開太大。
路無歸打了一個大哈欠,困盹地說:「我本來就該生在八月二十五,七月十三都不夠我足月。」她困得直揉眼,說:「曉笙姐姐,我要睡覺。」
莊曉笙說:「所以,你本來應該是八月二十五出生,結果七月十三就被引產下來了?」
路無歸已經陷進半夢半醒間,意識朦朧地說了句:「對啊,我死的那天是八月二十五,正好是寒露,所以……」後面的話還沒嘟嚷完就睡着了。
莊曉笙卻被路無歸這句話嚇得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睡意全無,臉都嚇白了。
&死的那天是八月二十五,正好是寒露……」這話在莊曉笙的腦子裏來來回回地迴蕩。
&月二十五」、「寒露」她好像在哪裏聽過。
她知道寒露是二十四節氣中的一個,但因為現在看黃曆用的人少,所以當時聽到的時候還——是應爺爺說的!
一瞬間,莊曉笙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嚇得滯住了!
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床,打開筆記本電腦去查日曆。她記得當時應爺爺說那年是破四舊的第一年!
她在電腦上查到那年的農曆八月二十五,正好是寒露。她又連續翻了好幾年的日曆,發現別的年頭寒露那天都不是八月二十五。
應爺爺說保安觀的那棵成精的柳樹被燒的那天就正好是六六年的農曆八月二十五。
莊曉笙不知道自己是被嚇的還是被驚的,她打字的手都在抖,控制不住地抖。她扭頭朝睡得正香的二丫看去,只見她貼着床邊躺得端端正正的,柔和的床頭燈照在她的臉上襯得那睡顏格外香甜。她看着二丫,怎麼都不敢去相信二丫會是那被燒死的柳樹精,可二丫的話和最近發生的那些古怪的事又太過超乎常理。
她背靠椅背想了半天,毫無頭緒,畢竟這些鬼怪玄幻的事她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她想起應爺爺和游清微都懂這些,抓起電話就想打過去問問,一看時間又猶豫了。她沒有應爺爺的電話,這會兒打電話過去吵游清微睡覺,而且是這種這麼玄幻的事,她怕游清微明天削死她。可這事關係到二丫……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為了避免吵到二丫睡覺,她拿起手機和鑰匙去到屋外,
19.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