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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魂>
八點多的時候,鬼道三人從做法事的房裏出來,他們找鬼眼老頭要了間睡覺的房間和吃的就去休息去了。
路無歸跑到做法事的房間見到游清微和左小刺還躺在鋪在地上的法布上,她倆身上都涼涼的,臉色很差,一副失血過多元氣大損的樣子。身上的陰氣已經拔除掉了,性命是保住了,大病一場難免的。
鬼眼老頭進屋看了眼她倆,皺了皺眉頭,說:「氣色這麼差?」他又對路無歸說:「去請周老頭過來瞧瞧。」
路無歸見她倆昏睡不醒,不好背着她倆上門去求診,對鬼眼老頭說了句:「你給她倆加床被子唄」,跑去鎮上的中藥鋪找周老頭去了。
今天趕集,鎮上人多,周老頭的鋪子裏也有不少人。她到的時候見到周老頭正坐在門旁的小寫字枱旁替人診脈開藥。她站在旁邊等着,結果看完一個又一個,一個剛走又一個又來,周老頭一直在忙。她想着游清微和左小刺還等着看病呢,喊了聲:「周老頭。」
周老頭看到她,明顯被嚇了跳地身子往後一側,「喲」了聲,隨即臉一板,說:「你怎麼來了?你爺爺不是過世了嗎?還來抓藥?」
路無歸說:「是游清微和左小刺。棺材鋪的那老頭讓我來的。」
周老頭繼續替人診脈,不再看路無歸,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路無歸不好意思催,將手肘擱在周老頭的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等着。
周老頭時不時拿眼掃路無歸兩眼,仿佛對她挨他近很有意見。他見路無歸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又說:「你可以送她們去鎮上的衛生院嘛。」
路無歸說:「她們受了內傷,陽氣虛弱、元氣虧損。」
周老頭看完這一個病人,沖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中年男子喊了聲,進去提了藥箱跟着路無歸走了。路上的時候,他問:「怎麼傷的?」
路無歸說:「我說不好,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傷的,我只記得到處都在炸陰雷符,我帶着她們跑啊跑,等跑出來的時候她倆就半死不活了。」
周老頭默默地看了眼路無歸,不再說話,一路無言地到了棺材鋪。
鬼眼老頭見到周老頭過來,迎上去,說:「這兩個丫頭的情況不太好,年紀輕輕的,要是落下病根實在可惜,所以讓你來瞧瞧。」
周老頭不說話,跟在鬼眼老頭進到做法事的屋子後,眉頭一皺,說:「怎麼還睡地上?」
鬼眼老頭說:「睡地上對她們好。」又讓路無歸去搬張矮凳子過來給周老頭坐。
周老頭仔細地診過脈,又掀開眼皮看了看,還捏開嘴看了舌苔,再用聽筒聽了聽肺音,去到外面屋子坐在桌子旁開藥。他剛想把藥單遞給路無歸,就問:「你會煎藥嗎?」
路無歸搖頭。她沒煎過藥,以前爺爺生病的時候如果能下床就他自己煎藥,如果他下不了床就是莊富慶的老婆過來煎。
周老頭說:「煎一副藥五塊錢,中午的時候來取。」他又補充句:「藥錢要另算,另外,出診費三十塊。」
路無歸明白,趕緊從兜里摸出錢要付診費和藥錢。
周老頭怕沾上路無歸身上的陰氣,把路無歸給的錢找鬼眼老頭換了換,這才背着藥箱走了。
路無歸沒覺得周老頭這些講究有什麼不好,普通人沾了陰氣重的東西容易生病和招惹到不乾淨。他們不像她們這些幹這一行的有不妥一眼就能看出來、化道符就好了。不懂行的人很可能沾上陰氣而不自知,然後慢慢地被陰氣侵蝕久病纏身、最終送了命。
午時一到,路無歸就跑去周老頭家取藥。煎好的中藥用保溫杯裝着,滿滿兩大杯,游清微和左小刺一人一大杯。路無歸知道周老頭的講究,沒好意思直接用杯子給游清微她們餵藥,她找鬼眼老頭借了兩個碗,把藥倒出來,餵到左小刺和游清微的嘴邊。
兩人睡得昏昏沉沉的。
路無歸叫她倆起來喝藥,她倆連眼都沒睜,只抬了下頭把藥喝完就又躺下睡了。
游清微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小悶呆,打個電話給我媽他們報個平安。」就又睡着了。
路無歸「哦」了聲。她的手機早被炸毀了,只好借鬼眼老頭鋪子裏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