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雨被裹成了粽子,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
「有事?」陳錚打開了門。
「剛剛路過好像聽到裏面喊救命,過來看看,沒事吧?」服務生探頭往裏面看,陳錚擋住了他的視線,靠在門邊輕笑一聲,「和媳婦鬧着玩沒想到驚動了你們,抱歉。」
「原來這樣,那沒什麼事我就走了,有事打前台電話。」
陳錚關上門,靠在牆上摸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
兩分鐘後,他抬起手腕看時間,按滅煙頭。
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看了一眼顏雨,說道,「對不住了。」
顏雨看着他,沒有任何表情。
陳錚拉開門大步離開。
顏雨用了二十分鐘掙脫身上的床單被子,拿下嘴上的襯衣就打電話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酒店監控沒拍到男人的臉。
「他可能是酒店的住客。」顏雨說,「能不能查查隔壁房間。」
顏雨的隔壁是一對情侶,大清早被叫醒,慌的只好拿床單裹住自己。
又查了住房信息,顏雨沒看到有對應的那張臉。
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房間?
這些顏雨都無從得知。
唯一她能確定的是,這個男人和她結梁子了。
顏雨又進了一趟醫院,處理好傷口就臨近中午,顏雨找了一家飯館點了一份面。
等待的時間給秦主任打電話,很快那邊接通。
「我是顏雨。」顏雨這個號碼只有家人知道,她說道,「秦主任,我到j市了。」
「換了號碼?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了?」
「手機丟了。」顏雨頗有些無奈,喝了一口水,「暫時先用這個號碼聯繫。」
「怎麼還在j市?」
「因為一些事耽誤了。」顏雨放下茶杯,斂起情緒,道,「訂了下午的車票,今天下午去清河。」
「什麼事?」
顏雨回頭看了看餐廳,沒什麼人。才壓低聲音,「遇到一伙人販子,比想像中的還要猖狂,非常亂。」
「需要幫手麼?我再調兩個人過去幫你。」
「不用,我一個人好進好退。」這邊什麼情況?兵荒馬亂的兩天顏雨體會的十分透徹。
多一個人,多一份危險。
「我給你的電話還有麼?」
「沒了,要不你再給我發一次?」
「好,我一會兒給你發。」電話那頭的秦主任一頓,說道,「顏雨,台里要選出一個主持人,你知道吧?」
面上來了,顏雨挖了兩勺辣子澆上醋,劈開一雙筷子攪拌着,說道,「嗯,知道。」
「我想推薦你上去。」
「我不是播音專業,做不了。」顏雨喝了一口湯,辣的只冒汗。
電話那頭秦主任一嘆氣,隨即說道,「你這是真心話還是謙虛?」
「真心的。」顏雨說,「我就喜歡在外面跑,坐在鏡頭前的工作不是我想要的,謝謝主任厚愛。」
「那就這樣,注意安全,有事打電話。」
「再見。」顏雨掛了電話,把手機裝回包里。
低頭吃起了面。
原本顏雨想開車進山,奈何傷了胳膊。
這倒霉催的,只能跟人一塊擠大巴。
山中溫度不高,顏雨在j市買了衝鋒衣。把鏈條重新纏上胳膊,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
坐了五個小時的大巴,車子在清河縣停下。
下了車,顏雨立刻裹緊了衣服。
初夏季節,山中卻冷的像初春。
夜晚八點,縣城不冷清卻也不熱鬧,很守偏遠縣城的規矩。
同一個大巴下來幾個年輕的學生。
有摩托車司機上前招攬生意,顏雨拒絕後拿出手機看了看地址,訂的賓館距離這裏不遠,走過去也不過五分鐘。
「我擦!好冷啊!」身後一個女孩誇張的大叫,「我快凍死了!」
聞聲顏雨回頭看了一眼,還是那幾個學生,五個人,兩男三女。說話的是一個小個子女孩,縮着脖子在原地蹦了兩圈,「我要回家,這什麼鬼地方。」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