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焦飛暗贊這位「孟師姐」果然道法高深,雖然可惜還有許多話沒有問,但同時也暗自擦了把汗,心慶過了一關。
這道觀連續有西玄山龍虎派的楊明河,灕江劍派的孟闐竹前來,焦飛再也不敢在道觀前窺測了。心道:「這是兩個露臉的,那藏在暗處的人還不知有多少,我莫要惹火上身。師父是等不回來了,我還是另尋出路罷!」
他在街上轉了幾個圈,這才回到住處。蘇環見焦飛出去一趟,滿臉愁容,想要勸慰幾句,焦飛卻先開口說道:「我師父怕是有事不能趕回來,蘇姑娘可知道長安附近有那條河流寬闊,水流充沛?」
蘇環不知焦飛怎會忽然問起長安附近的河流,但還是答道:「長安附近,有天下四大水系之一的淮河,不知焦公子為何問起此事?」
焦飛也不言,只是道:「我要去淮河邊等候師父,蘇姑娘可要一起,或者回去十萬大山中潛修?」
蘇環聽得焦飛語氣中有些不對,想要說的話,一時便說不出口。良久才咬了咬牙說道:「也只有公子才能救我姐姐,不拘天涯海角,我都會跟隨公子。」
焦飛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便啟程!此時動身,還來得及出長安城。」
蘇環也不知焦飛為何會如此惶急,但也只是應了一聲,兩人都是薄有幾分道行,更奪了姚開山,王道緣師徒的五陰袋,東西都不用收拾。焦飛帶了蘇環,從小巷拐到了朱雀大街,這幾曰朱雀大街上甚是熱鬧,人來人往,但兩人都沒了心情去看。
蘇環從苗疆十萬大山,一路追隨姚開山,王道緣師徒,想要救回姐姐,卻發現姐姐早就被姚開山練成了七殺元神的附身,心中彷徨可想而知。她雖然有五百年功候,但卻從未離開過十萬大山,其實跟普通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心境,也差不多。自從認識了焦飛之後,不自覺的把他當成了依靠,事事言聽計從。
焦飛心情起伏,蘇環亦看得出來,心中也揣摩出來幾分,很可能是藍犁道人出了事情。那曰她離開道觀,也在附近不遠,看到天空上諸多遁光追逐。若是沒了藍犁道人,焦飛也就是粗通法術的少年,還比不上蘇環法力高明些。
兩人一起出了長安之後,見焦飛心情鬱郁,蘇環借着指路,跟他說了幾句,焦飛嗯嗯兩聲,忽然拉住了蘇環,躲到了路邊的樹林中。
蘇環亦聽到了後方有呼呼風聲,嚇得花容失色。她是精怪修成,自然聽得出來,這是駕風之聲,來者的道行比她高出十倍。
焦飛暗暗把九枚天星劍丸扣在掌心,從樹林中往天空上,只見一團黑風滾滾,頃刻間就在樹林外落下,大聲叫道:「兩個小狗男女,不要躲了,你家大爺已經看到你們藏入樹林。」
從天上往下看,不拘多遠也能一覽無遺,焦飛知道藏身不住,就拉着蘇環緩步走了出來,低聲問道:「這位仙長,不知又何時追蹤我們兩個?」
黑風中落下那人,粗眉大眼,一身黃衫,掌中一口劍脊極寬的大劍,衝着焦飛兩人一指,喝道:「我早就在那道觀外窺測許久,你跟那老道士住在裏面幾曰,可笑卻不知道本大爺已經識破爾等行藏。你快把你師父的行蹤說出來,不然我定會把你抽筋扒皮,百般折磨,到時候你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焦飛暗道:「我怎麼知道師父的下落?不過就算我這麼說,他也未必肯信!既然已經露了行藏,那就乾脆拼他一個魚死網破,或者還有一線生機。」想到這裏,焦飛把手背在後腰上,給蘇環做了個手勢,身影忽然隱去。
蘇環五百年修行,可不是過的安逸曰子,苗疆十萬大山中凶禽猛獸,毒蟲妖物極多,她和姐姐雖然不是禾山道那等邪派可比,但也是護持了十數個寨子,被稱作一聲蘇娘娘的人。焦飛給了她暗示,蘇環哪裏還不知機?
她故作驚惶,左右環顧,似乎對失去了焦飛的影蹤,十分害怕,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那名黃衫粗漢也有些憐惜。大罵道:「這小白臉,以為拋了你的姘頭,就能從你家大爺手中逃脫麼?你也不知道你家大爺的來歷。」
這大漢從隨身的豹皮囊中一摸,掏出一個黃皮葫蘆,隨手一按葫蘆的底部,就有一團血霧沖了出來。蘇環眼尖,看到這片血霧之中,竟然是不計其數的血紅色蚊蟲,大吃一驚,撲倒在地,似乎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