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宮不敢計較這童子的蠻橫,連忙大叫道:「仙童有所不知,我管轄的這一段淮河,前幾日來了一個黃臉小子,仗着有幾分法力,強佔去了小人的大半河段,因此有些事情,小人真的是不知。」
「原來如此,那黃臉小子現在何處?」
李宮還真不知焦飛所居水府坐落何方,登時就有些期期艾艾起來,見着童子又要發威,連忙說道:「連續幾次,小人都是被這黃臉小子打上門來,實不曾去過他的居所。這一次小人本來是要去毒龍山碧波潭投奔表姐處躲難,沒想到卻被三位上仙捉了下來。」
那個童子哈哈一笑道:「兩位師姐,這個叫做李宮的淮河水路總管,倒是個有趣的人。居然被人打上門來,還要去表姐處避難。」他扭頭對李宮說道:「這樣罷,我不管你認不認得這人的家宅,只給你一炷香的功夫,趕緊給我打探出來,若不然今晚就盹一鍋鯉魚湯,正好和兩位師姐小酌。」
李家子弟都是鯉魚成精,族中雖然沒有什麼大人物,但是卻有幾個長輩因為鱗片生的好看,被某些前輩仙真,佛門高僧捉去,養在洞府中觀賞。因此和佛道兩門都有些關係,那童子自是一眼就看穿了李宮的原形,這一句調侃揭穿了李宮的老底子,讓這頭鯉魚精羞愧的滿臉通紅。
李宮自從修煉成人形之後,就以修的身材圓滿,面貌英俊自矜,但是在這個童子眼中,他仍舊不過是披毛戴角,有鱗有羽的畜生,不當人子看。
雖然李宮心中憤恨,麵皮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那童子不耐煩跟他廢話,腦後那團清光大手再次費了出來,撈起了李宮扔到了淮河水中,順手也不知種了什麼法術在他身上,讓李宮連脫身潛逃的希望也沒得。
李宮才一入水就想起了來報信的鱔魚精,不由得恨的牙根痒痒,暗道:「若不是這條鱔魚精惹禍?我怎會被人如此羞辱?虧我還封了他一個鱔太尉的官銜,地位超出所有精怪之上。記得他沒有被那黃臉小子斬殺,自去逃命了,剛才也不曾回到我的水府。他倒是一定知道那個黃臉小子住在哪裏,只是一炷香的功夫,我連他也未必找的到。」
李宮正愁眉苦臉,忽然看到那條鱔魚精急匆匆的從河底鑽出,連忙大喝一聲道:「鱔太尉,你欲何去?」[
這條鱔魚精見李宮這大總管都吃了敗仗,思忖自己乃是罪魁禍首,只怕兩家都不肯繞過自己,便想要順流而上,另換門庭,沒想到卻正正的給李宮攔截了下來。見到李宮面目不善,鱔太尉也不敢對言,知道逃不掉,只是把尾一擺,瞑目等死。
李宮還要着落他身上,找到焦飛的下落,自然不肯殺了他,雖然心中恨的什麼也似,口上卻淡淡的說道:「鱔太尉,恰好本總管要尋你。我剛去尋了幾個幫手,你可知道那黃臉小子的居所?本大總管這就要去尋他的晦氣。」
鱔魚精聽得自家大總管有了幫手,心中就是一定,連忙說道:「我知,我知,大總管可把那些人喚下來,我這就帶你們去。」
大總管聽得這條鱔魚精知道焦飛的落腳處,就把烏雲兜一卷,拿了這鱔太尉,就翻身踏浪,湧上岸來。那童子見大總管去的甚快,就拿了一條人形還變化不全的鱔魚精上來,不覺有有些嫌惡,大聲問道:「兀那大總管,你可打探到那黃臉小子的來歷麼?」
李宮連忙答道:「我這手下原本的巢穴,恰在那黃臉小子的水府不遠,他願意給三位上仙帶路。」
鱔魚精見到這三個男女十分年輕,尤其那童子更是稚齡,不禁就活泛了幾分心思,高聲喝道:「我知道那黃臉小子的家宅,只是那小賊十分兇橫,我怕一露面就被他殺了,或者捉去當廝撲,因此不敢去也。」
脖頸上戴了白金項圈的童子笑罵道:「有你家小爺在此,憑那黃臉小賊如果本事,怎能當面傷的了你?不要給我弄狡獪,趕緊帶路。」
他腦後清光一動,大總管知道厲害,搶先撲騰一聲,跳下水去了。鱔太尉不知這童子的蠻橫,還呆呆的留在原地,被那童子腦後清光化成了一條長索,咻的一聲穿了兩腮,頓時疼的滿地翻騰。那童子高聲喝道:「還不快些帶路,稍慢片刻,我就把你的魚腦子也抽出來也。」
鱔魚精強忍着疼痛,一下子躍入了淮河水中,那童子足下頓起清光,招呼道:「兩位師姐,我去看看那個黃臉小子,你們分別往
第七章淮河大總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