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焦飛問起外道三十六符籙的事兒,他卻拒絕作答了。
陳太真對焦飛說道:「我這人最是公正,你幫我扇火煉丹一次,我傳授了你內道三十六符籙,已經是報酬豐厚,嫣可得隴望蜀邪!不過我些日子還要煉一爐丹藥,你若是再來幫忙,我就允你去本門藏着典籍的書庫,自去翻檢記載有小諸天雲禁真法外道三十六符籙的道書。」
焦飛聽了大喜,說道:「我願意幫助陳師兄扇火!」
陳太真嘿嘿一笑道:「我也正缺一個苦力,看你法力低微,力氣還不小,正合給我看爐,這幾天你就呆在這裏吧,反正北極閣那裏也沒什麼事兒好做。」
焦飛心中卻忽然明悟過來,這是蘇真變相的給他尋了個師父。修道求仙,從來不是一路坦途,光有真傳法門,沒有人指點,進境速度慢且不說,遇到了過不去的關口,也許師長只是一句話就能指點迷津,自己卻要卡死在那個境界幾十年也不得開悟。這也是焦飛為何寧願干冒大險,也要投入天河劍派,若是沒有人指點,他一個人閉門苦修,就算骨頭都發白了,也只是一場空。
陳太真乃是二代弟子第一人,修為高深猶在蘇真之上,就算是天河劍派的長老也多不及他,指點焦飛這種才入門的修士自是綽綽有餘。
明白了蘇真的一番苦心,焦飛倒是誠心誠意的給陳太真深施一禮,陳太真呵呵笑道:「我這裏辛苦,那幾個晚輩除了需要跟我討丹藥,每次我要尋人煉丹都找不到人,你也不用謝我,若是自己吃不得苦,卻不要叫累。」
焦飛堅定的說道:「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得,我何苦千里迢迢來在天河劍派。」
陳太真呵呵一笑,說道:「我這幾日煉丹都沒出門,現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你就先在這間丹室里住下罷。餓了左室里有肉脯鮮果,渴了外面就有水井。麒麟閣是我們天河劍派的重地,有些地方就連我都不能隨意走動,你除了這間丹室最好什麼地方都不要去。若是觸犯了什麼禁忌,都不用我來懲處,掌教郭真人一道符詔就把你貶在畜生道去,永世不得翻身。」[
焦飛拱手為禮,陳太真袖了水雲丹,揚長而去。
焦飛在這幾日也是辛苦太過,連睡也沒好睡,疲累了也只能打坐片刻。陳太真一走,焦飛立刻就把丹室內打坐的蒲團湊到了一起,躺到了就睡。他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感覺到腹內飢餓了,這才爬了起來,先到丹室左邊的房間翻找了點吃的,胡亂吞了幾口,這才到了但是外面,在水井中打了半桶水,狂飲了一陣,這才恢復得精神奕奕。
「沒想到居然有這機緣巧合,居然學了小諸天雲禁真法的內道三十六符籙,不過我當時怎的就忘記了問,我天河正法為何停滯不前?下次幫陳師兄煉丹,要請他多指點修為,法術雖然也是必須,但日後修為高再學也不遲。」
焦飛把水桶扔回了井欄,這才有暇打量丹室附近的景致,這座丹室是個獨立的院落,在麒麟殿最偏僻的角落。除了三間房舍,一間煉丹,一間放着藥材,一間放着雜物,只有一座數十步見方的院子,院子中除了一口水井,就是兩株參天的古樹,看起來也不知有幾百年了。
焦飛從未有一日忘了修煉,恢復了精神,便在院子中運起天河正法,吸攝天地間的真水精氣。也不知過了多久,焦飛體內的真水精氣澎湃,一百零七個竅穴一起共鳴,真水精氣在丹田內猛然收縮,第一百零八滴一元重水,竟爾在他久修不成的今日,忽然凝結成功了。新凝結的這一滴一元重水,順着天河正法運行,到了後腦的竅穴——玉枕,把這處最關鍵的竅穴打通。
一百零八處竅穴打通,這在道家鍊氣入竅上有個名目,叫做一周天星術。是鍊氣入竅的一大關隘,原本就極難過去,要比打通普通的竅穴多花費十倍光陰。這一關一旦過去,不管修習任何家派的心法,在聚煉真氣上都會有極大的飛躍,比之前要快上倍余。
天河劍派的郭祖師曾說過:「到了這一步,便是周身星斗齊開,天地元氣入體。雖然不得長生,卻已經能延壽至百歲了。」
焦飛一個呼吸,周身法力澎湃,帶給他從未有過的全新體驗。原本他只能感應到體內的真水之力變化,但是卻法延伸到體外,玄冥真水以水御水,他也只是操縱了玄冥真水變化,那些普通的水流便會被玄冥真水吸引
章十七小諸天雲禁真法〔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