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箭示警,天權峰星落,再到三十二根火柱結成燎原大定製。
整個北斗學院陷入迷茫與慌亂,短時間裏發生了這許多,卻無人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三十二根火柱總算讓散佈向學院各處的門人有個了明確的指向,大家就近奔向火柱所在地去查探狀況。
七星樓內,在三十二根火柱升起後,許多人頓時也坐不住了。
來自玄武、缺越、南天三大學院的三位頂尖人物,一起走下了七星樓。
「立雪。」三人之中的玄武學院危宿直呼徐立雪的大名。以他們的身份,無疑是有這個資格的。
徐立雪不敢怠慢,連忙迎上,對三人也是以「老師」相稱。
「到底是怎麼回事?」危宿問道。
三十二根火柱,七星樓這邊也瞧到了,徐立雪的門下一片譁然。但是徐立雪毫不動容,只是吩咐着眾門生加倍警戒,守好七星樓。對於危宿的問題,他實在回答不了。
危宿當即一揮手,瞪眼道:「這種時候,還擺什麼待客之道?我們這些人還需要你們來照顧保護嗎?」
話說得很直,卻又很真。
七星樓內的這些貴客,真論實力怕是要比徐立雪和他的門生強上太多。保護一說,只是北斗學院的待客之道,是他們對貴客應盡的義務。危宿此時把話說破,言外之意自然是想讓北斗學院不要再拘泥於這些禮節。
「四大學院,同氣連枝,既然遇上了,我們也該出出力才是。」缺越學院的袁非說道。
這話漂亮之極,引得徐立雪的門生都對這袁非島主橫生好感。這種時候北斗學院若還要固執,倒顯得不識好歹了。
所以對於這三位大人物鼎力相助的表態,徐立雪除了稱謝,實在說不出別的。哪怕他心裏很清楚,「四大學院同氣連枝」只是一句聽起來很漂亮的鬼話。
「天權峰瞧着熱鬧,我去那邊看看。」玄武學院危宿說道。
「天璣峰去了兩位院士,不知是否還需要照應,我來走一趟吧。」缺越學院的袁非表示。
「三十二根火柱齊天,怕是燎原大定製,我便來探一探這陣的陣眼吧。」南天學院的程落燭道。
「謝三位老師援手。」徐立雪一鞠到地。
三位或笑笑,或擺擺手,或點點頭,灑脫、豪邁、不羈地便這樣去了,分朝了三個方向,轉眼已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
一位年輕的門生聽了方才的對話,看起來大為感動,甚是熱血地走到了徐立雪身邊,大聲道:「老師,我們呢?」
三大學院的人都反客為主,為北斗學院出謀出力了。七星樓里的這些貴客也確實並不怎麼需要他們來保護。年輕人不甘寂寞,總希望在這種重要的時刻做出點重要的事來。
徐立雪卻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後淡淡地道:「守好七星樓。」
「可是……」這年輕門生還想說點什麼,卻已經有人把他拉到了一旁。
徐立雪的門生里有這樣衝動熱血的年輕人,也有冷靜心細,擅於聽出話中關鍵的人。
徐立雪沒說什麼保護,他說的是,守好七星樓。
所以,重要的到底是七星樓里的人,還是這樓呢?
琢磨出這層味道的門生,不會多言,很認真地跟着徐立雪護衛在這七星樓旁。
結果在那三位頂尖人物之後,七星樓里其他客人又相繼下來,各種關心表態,也有像那三位一樣一定要出手相助的。
徐立雪一一親自應對,一律以禮相待,完全沒有因為身份輕慢任何一人。受邀前來的九家大陸學院,和四大學院完全無法相提並論。他們院長級的人物,論境界實力更是尷尬地只能與徐立雪的小部分門生相提並論。可是面對他們,徐立雪卻像是面對三大學院的那三位大人物一樣,同樣以「老師」相稱。
被徐立雪這樣稱呼的九位院長惶恐到感動,雖知力有不逮,卻也都堅決表示要為北斗學院排憂解難。到了他們這裏,便不是「四大學院同氣連枝」,而是「天下學院是一家」了。
對他們的堅持,徐立雪一樣不忍回絕好意,也只好由得他們去了。除此其他一些大陸勢力,卻不會在這種時候為北斗學院賣命,只是表達一下必要的關心,就由得北斗學院安排了。三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