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
「在這裏。」
兩個聲音在界川之中不停地迴蕩,漸漸交織混合在了一起。雪谷中的暗黑四路人紛紛色變,但是呂沉風在聽到這一聲回應後,身影便已從山巔消失。
路平這邊也是同樣,聽到呂沉風這一聲喊後,立即調整了前進的方向。
「他很強。」路平對身邊的蘇唐說道。
「那我躲遠一點?」蘇唐問道。
「嗯。」路平點了點頭。
「你有幾分把握?」蘇唐問。
「我也不知道。」路平說。
「就像你來救我時一樣?」蘇唐笑着。
「差不多吧。」路平也笑。
即將面對令人膽寒的頂尖強者,兩人卻依然有說有笑,只因為有些事,他們決定了就一定會去做,困難絕不會成為他們的困擾。
「來了。」沒有朝前走多遠,路平突然神色一凜。
蘇唐立即看了看左右,尋了一旁的一個高處,縱身朝上躍去。
須臾,呂沉風已至,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朝上攀爬的蘇唐。路平身形一晃,擋在了他與蘇唐之間。呂沉風的目光卻早已轉回,看着路平的舉動搖了搖頭道:「我只對你有些興趣。」
「那就好。」路平點了點頭,非常真情實感地鬆了口氣。
「出手吧,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進步。」呂沉風說。
「千松尺在不在你手上?」路平問。
「不在。」呂沉風答道。
剛剛還鬥志昂揚的路平,一聽這回答馬上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千松尺是他的主要目標,其次還有嚴歌,至於呂沉風在路平眼中一直只是擋在這兩者之間的一個阻礙。可現在呂沉風手裏沒有千松尺,身邊也沒有嚴歌,卻要路平平白和他一戰,在路平看來這就是個麻煩了。
「我說不想和你打,你是不是不答應?」路平說道。
「你當然可以不打,那樣我就省事了。」呂沉風其實也是個和路平差不多的實誠人,對於可以省卻的麻煩非常歡迎。
路平聽懂他的意思,只能嘆息:「那就沒有辦法了。」
「如果我死了,你把千松尺帶回北斗學院。」呂沉風忽然來了一句。
「你死不死,我都會把它帶回去。」路平說。
「呵。」呂沉風竟然笑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的神色便已一沉,一股魄之力的威壓已然凝聚,他腳邊的冰雪都仿佛畏懼似的朝四面八方飛散着。
「再躲得遠一點。」路平朝左上方的蘇唐揮揮手說。
蘇唐點點頭,繼續往高往遠走,呂沉風看着道:「你最好讓她躲到我察覺不到的地方,不然我或許會朝她出手來引你分心。」
「你朝她出手,那麼先分心的就是你了。」路平道。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呂沉風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後說道。
「這裏可以了嗎?」這時又換到更高更遠處的蘇唐喊着問道。
「可以了。」路平點點頭喊道。
「那就來了!」呂沉風也是乾脆,路平這才剛說「可以」,他那邊便已拂袖而起。就連他這一聲厲喝都是攻擊的一部分,四字一出,峽谷雪道中回聲轟轟,兩邊冰壁上都各有冰雪唰唰地往下掉着。
每位修者都有自己最擅長的魄之力,通常便是自己最先貫通的那一門。藉由這一門魄之力開始研習自己感興趣或是趁手的異能,再通過修煉其他魄之力來不斷的完善強化,漸漸成為自成一格的修煉系統,逐漸轉為專精某一門類的異能,當中一些驚才絕艷之輩,更會根據自身所長,開發出自己最為擅長的異能。比如北斗的七院士、七首徒便基本都是如此。
而在他們之上的六大強者,似乎也沒有擺脫這種成長軌跡。
西北燕秋辭最擅強化系,號稱當世第一刀的燕家刀法便是他最強的異能。
東都的昭音初則擅長控制系,異能聞弦知意也是人盡皆知。
此外最擅定製系的冷休談,他的拿手異能是什麼不為神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當這位綽號瘋狗的頂尖強者出到最強手段時,那基本就已經不會有什麼活口會留下來了。
再像早已退隱,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人世的青峰國父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