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還沒有出來,軍隊就已經開始出發,共有一千多人,壓着車輛、財物等,浩浩蕩蕩的向海州方向出發,而蕭浩等人就拜別了楊千軍,跟着隊伍前進。
帶隊的是一個叫做梁固山的偏將,有一點小白臉的氣質;但作戰卻不含糊,在大離王廷受封下五品的游擊將軍。這梁固山為人機智,是燕子口守軍和海州交易的直接負責人。基本上20天左右就要往來海州和邊關各一次。主要是受到海州的產量、運輸量等的影響,加上前線將士急需武器,所以梁固山幾乎少有休息時間。這絕對可以說很累的工作,前線將士的生命,梁固山要付一半責任啊——武器必須要及時送到!但梁固山卻擔起了這個責任,而且做得很好!
可以說,這梁固山是海州和燕子口邊關的聯繫紐帶。
當然,海州和燕子口守軍橫跨大離王廷東西超過三千多里、跨越三個州,交易還能夠這樣順利,也是因為沿途都並沒有刁難的——畢竟大家(州伯)都明白,燕子口失守,沒有任何人能承受那個代價,很有可能整個大離王廷都要淪陷。
車馬轔轔,一行人快速的向前方奔趕。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什麼阻擋,只要驗證是燕子口守軍的隊伍,任何地方基本上都是放行。
「這算是兄弟鬩於牆而共御外辱嗎?」蕭浩笑了,說不出來的是讚賞還是嘲笑,也許是兩者都有吧。
內部打得火熱,然而大家在邊關上卻幾乎一視同仁;也許是這些正在戰亂的州伯、偽王之類的都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吧,所以在邊防上,竟然很神奇的比戰亂之前還要嚴格,支持力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大。當然,這裏面是否有各種各樣的烏龍之類的,用膝蓋骨想想都能得出結論,但至少現在、大家都在邊防上下功夫不少,而且大離王廷內亂已經有半年之久。邊防穩固如山。
兩次渡過彎曲的幼龍江、途中甚至遠遠地看到了大離王廷的都城一次;但是沿途所看到的景象,讓蕭浩、甚至是蕭浩身邊的人全都嘆氣;渡口無漁舟,路上無行商;農田中軍人縱橫、衣着破爛的平民在辛苦的工作,偶爾還能看到逃跑的平民被當場斬殺。
與燕子口相比。大離王廷內部幾乎成了人間地獄!燕子口雖然殘酷,但大畢竟是邊關、是軍營;然而內陸呢?
「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天下亂,百姓苦;天下合。百姓還是苦!」再次度過幼龍江,蕭浩騎在戰馬上,看着周圍荒蕪的景象,一時間有感而發!
「你這話不對啊!」蕭浩剛剛說完,韓御風就反對了,「戰亂的時候百姓苦是必然的;但天下興盛的時候,為什麼百姓還苦?」
蕭浩看了一眼韓御風,頓時就明白了——人家說的不是反話,而是真的有這樣的疑問!也許,從小生活在中原這樣的地方。加上中原是一種「學院」管理方式,從小韓御風就沒有見識到什麼苦難吧;畢竟在中原,高手縱橫,而且都一心追求紫氣東升,大家都不太會、也不怎麼敢放開膽子貪污受賄;而且高層使用的都是氣運幣,貪污普通老百姓的那點錢財真的是無用——弄壞了名聲還能耽誤自己的前程,得不償失。
但是中原以外的地區就不同了,在這裏普通人才是主流,相應的各種什麼「詭異」的賦稅等就出來了!在這裏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這些人才不會管什麼名聲之類的。
蕭浩稍微講解一下。韓御風頓時就明白了——畢竟是紫氣高手了。
「哎……」韓志山和韓長嶺見識畢竟廣泛,看着沿途的荒蕪,一時間有些悲憫。無論如何,作為天下九流。他們的核心思想當中,都或多或少的有愛惜天下百姓的思想;就算是當年最另類、最絕情的法家,在不斷地發展中,也有了仁義的思想融入。
如今看到這裏如此的狀況,就算是芸兒都有些同情;要不是蕭浩阻攔,芸兒說不定也要殺幾個兵卒。
再次攔下有些激動地芸兒。蕭浩輕輕地解釋:「殺幾個兵卒沒用的,兵卒也只是工具,他們同樣的可悲。只有真正的解決社會體系的問題,才能解決了普通民眾的問題。」
也許是蕭浩的話讓旁邊的士兵感受到了認可,一個相對年輕的士兵忽然開口:「蕭公子,你們還沒有看到真正的悲慘景象。在最北方的松洲,松洲伯盛央甚至已經將大量的平民等貶為奴隸,天天勞作。據
第二九二章 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