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上,此刻已是熱鬧非凡,青雲門前來參加七脈會武的弟子們估計都暫時停在這裏,遠遠看去,人頭聳動,怕沒有數百人。站在這廣場上的人物,多數身着青雲門服裝,有道有俗,有男有女,其中年輕一輩尤多,英氣勃勃之人在所多有,可見這些年來青雲門勵精圖治,大力栽培年輕弟子。
雖然廣場上站了數百人,但依然顯得很寬敞。張小凡舉目四眺,忽聽遠處一個清脆聲音喊道:「小凡,我們在這兒。」張小凡回頭一看,正是大竹峰眾人,喊話的不用說是田靈兒了,他們站在廣場中間一個巨大銅鼎旁邊,田靈兒正對着他揮着手。
張小凡應了一聲,走了過去,一路之上,張小凡向四周張望,只見廣場上其他各脈弟子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個個看去興高采烈談論着什麼,想來無不是對即將到來的會武大試充滿期待吧。
田靈兒見大竹峰眾人都到了,頓時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小臉更是興奮的通紅,她天生性子活潑,七脈會武這種熱鬧場面正是她所喜歡的。田靈兒忽然眼珠一轉,可憐兮兮的看着張小凡,道:「小凡,你修為那麼高,這裏肯定沒有人是你的對手,要不你贏了以後再輸給我,怎麼樣。」
張小凡頓時一怔,宋大仁等人也是大笑不已,引的旁邊其他幾脈弟子都齊齊看了過來。宋大仁滿臉微笑,道:「小師妹,這七脈會武的對手可是抽籤決定的,就是小師弟答應了你,你也未必能進入決賽啊。」
田靈兒頓時小嘴一掘,不滿道:「這七脈會武還有這麼多規矩啊,真無聊。」眾人看着田靈兒那孩子氣的樣子,又不禁笑了出來。張小凡往四周一看,皺眉道:「大師兄,每次七脈會武都這麼多人嗎。」
宋大仁往四周一看,道:「往年也沒這麼多人,今年生面孔倒多了不少啊。」何大智點了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感覺,看來這些年同門各脈收了不少新人。」老二吳大義看了一下周圍,道:「新人是不少,不過我估計等明日上台比試的,多半還是以前修為精深的各位師兄,畢竟修行經驗上還是他們」
宋大仁忽然嘆了口氣,道:「二師弟,未必如此,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龍首峰派來傳信的那個年輕弟子林驚羽?」杜畢書滿臉笑容,道:「大師兄,你還少說了兩人,有我們大竹峰的靈兒師妹和小凡師弟,哪輪得到那林驚羽啊。」
大竹峰一聽這話,都大笑出聲。眾人正笑得開心,忽聽身後一聲輕咳,有一個女子輕聲道:「宋師兄,許久不見了啊。」宋大仁忽然如受重擊。宋大仁怔了一下,這聲音縈繞在耳,便如仙樂一般,片刻之後他如夢初醒,閃電般轉過身來,只見身後站着五、六位女弟子,看她們服飾的是青雲門中一向只收女弟子的小竹峰門下。
而當先出排對着他們的,是一位瓜子臉的美貌女子,秀髮如雲,如雪,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笑意。看了看那女子,田靈兒正想問是哪位師兄的朋友,不料回頭一看,卻見從吳大義到鄭大禮再到何大智,個個面上都有詭異的笑容,心念一動,再看宋大仁的樣子,卻見這平日精明能幹的大師兄一臉傻笑,呆呆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轉念想了想,便把這女子的身份猜了出來。
果然,一旁的何大智等人正待要看好戲,不料宋大仁突然陷入了痴呆境界,那幅呆樣不但大竹峰眾人受不了,就連對面小竹峰的各位女弟子也是掩嘴偷笑不已。站在宋大仁前邊的那美貌女子臉上微微一紅,低聲叫了一聲:「宋師兄。」
宋大仁還沒反應過來,大感不耐煩的何大智已然接口道:「哈哈,文敏師姐,你我也是多年不見了,近來可好啊?」文敏美目移到這精瘦之人身上停了片刻,便微笑道:「這位是何大智何師兄吧?」
何大智連連點頭,道:「正是在下,文師姐好記性,你我只在一甲子前見過一面,居然也記得在下,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文敏微微一笑,道:「何師兄在上次比試中力抗強敵,大顯身手,我自然是記得的。」
何大智臉上一紅,上一屆的七脈會武,他在第一輪比試中就遇上長門通天峰的一位高手,雖然竭盡全力,還是敗下陣來,不過他為人精明,當下一笑帶過,道:「那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小弟這些粗淺修為,與文師姐還有我們大師兄相比,那是遠遠不及的。說起來,自從上次大試之後,我們大師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