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血繭內的列山早已模糊不清,鼓動的血繭將血魔列山給完全的包裹住,刺鼻的血腥味,將周圍的一切掩蓋。
從血魔列山所處的血繭內,發出的光芒,將整個玄德宗的半空,都給弄得一片嫣紅。
那個暗門處的血流,順着血魔列山的血繭周圍的紐帶,也活了一般的流動着,全部湧入血繭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暗門處的血紅色的光芒大盛,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的圓球,懸浮與虛空當中,受着大力的牽引,漸漸的往血魔列山逼近。
血紅色的圓球表面,密密麻麻的印滿了各種符咒的圖案,那些符咒五顏六色的光芒,試圖掩蓋血球本身的血光。
但那些露出的縫隙,射出了道道的血色紅芒,如一柄柄銳利的劍芒般,衝擊着那些符咒的鎮壓。
丁浩看到出來,血球本身的暴戾氣息,已經逐漸的佔據了上風。將那些鎮壓着血球的符咒的力量,給一點點的逼退。
血紅色光芒耀眼的血球,從那處暗門出現之後,丁浩的身體內血液,差點想要外溢而出。還好丁浩反應即時,趕忙運功鎮壓住。
身旁的玄德宗宗主呂天啟,面容漲的通紅,整個人微微的顫抖着,指着詭異出現的血球,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它……」
點了點頭,丁浩看着呂天啟的古怪神情,不由的低聲道:「呂宗主還是先行迴避一下吧,這血球詭異,我看或許列山有能力對付的了!」
呂天啟面容紅的幾欲滴血,看樣子抵禦的有些艱難,聽丁浩這麼一說,只是猶豫了一會,便緩緩的開始後退。
那個血球飄飄蕩蕩,綻放出刺鼻無比,血腥味驚人的氣味,緩緩向血繭內的血魔列山移去。
丁浩眼睜睜的看着血球,就這麼一寸寸的移到了血魔列山所處的血繭內,沉吟了一下,丁浩也往後飄退。
退了有一里地的時候,丁浩看到了早先一步離開的玄德宗的宗主呂天啟,此時呂天啟面色凝重,沉重問道:「情況怎麼樣?」
搖了搖頭,丁浩開口道:「暫時也不太清楚,但我想那東西,應當與血魔列山有所關聯,否則列山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聽丁浩這麼一說,呂天啟神情訝然,疑惑道:「怎會這樣,這東西自古以來,便由我們玄德宗與平垣宗交替守護,怎會是魔門的法器?」
思量了一下,丁浩淡淡道:「恕我直言,這麼強大的法器,別說你們不知他乃是魔門的法器。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不會輕易放手吧?」
面容有些尷尬,但呂天啟以訕笑掩飾過去,沒有多說什麼。
一個時辰後。
籠罩着玄德宗半空的血色氣息,與濃郁的血腥味,漸漸的消失不見,而遠處的淡淡血光,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全部都無影無蹤。
血魔列山高大但微微有些消瘦的身形,就這麼從剛剛的那個方向走了過來,看血魔列山兩眼當中的熠熠眼神,如一譚湖水一般,根本就看不出深淺。
眼見列山安然無恙,丁浩輕舒了一口氣,笑着道:「列老無事便好。」
列山老臉難得的露出一分笑意,朝着丁浩點了點頭後,便直接對旁邊的呂天啟道:「呂宗主,列山有個不情之請!」
「列兄請講?」呂天啟開口道。
列山面容微微有些拘謹,囁嚅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若我所料不差,那個嗜血球,應當是我們血魔一脈的法寶。雖然連我都不知道,我們這一脈有這麼一個法寶存在,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它肯定乃是出自我這一脈。」
面容一怔,呂天啟無比驚訝道:「怎會這樣?」
點了點頭,血魔列山肯定道:「就是如此,而且現在這嗜血球,已經與我的身體合一。現在除非我死,否則這嗜血球肯定是不能還給你們玄德宗了!」
此話一處,玄德宗的宗主呂天啟苦笑出聲,笑的比哭還難看,道:「列兄都這麼說了,你讓我們玄德宗怎麼做,難道真的殺了你不成嗎?」
哈哈一聲大笑,血魔列山無賴道:「這本來就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幫你們把嗜血球的威脅剔除,收取一點報酬也算是應當啊!」
「恭喜列老喜得寶器!」丁浩微笑着,對血魔列山慶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