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地下河,一直往前。
行了大概半個時辰後,河流漸漸埋入地底更深處。
前方忽地出現了一絲光亮。
走在前面的蘇痴目光一亮,快步走了過去,喜道:「顏小友,可能是出口。」
顏雨辰轉頭看了身後的小蘿蔔一眼,見這小姑娘嘴唇發紫,精神似乎不太好。
體內的寒氣停留的時間太長,怕會傷了她的靈脈。
算了,還是先出去。
至於那只可惡的小狐狸,等小蘿蔔的寒氣逼出來了再去找她算賬吧。
前方果然是一個狹窄向上的出口。
顏雨辰走到近前,手中銀月彎刀一揮,便把洞口擴展的更大了,隨即便拉着小蘿蔔走了出去。
懷裏的小狐狸異常的安靜,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他的威脅所嚇到。
蘇痴跟在後面,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彎刀,忍不住問道:「顏小友,為何你的身體不受這雪山的禁制之力呢?咱們都無法動用靈力,你卻可以,實在有些令蘇某不解。」
顏雨辰沒有回答,而是冷淡地道:「蘇先生,你家公主出來以後,你應該可以找到她吧?」
蘇痴不動聲色的瞥了他懷裏一眼,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顏雨辰指了指山下,道:「那咱們就先下山吧,一會兒再來找她。」
蘇痴見他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只得苦笑一聲,走在了前面,無奈道:「顏小友是想把蘇某當作人質吧,哎,你與我家殿下的事情,蘇某還是那句話,絕對是個誤會,殿下對你情深義重,為了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你根本就不知道啊。」
顏雨辰冷笑一聲,懶得聽他解釋。
什麼叫誤會?
他親眼所見,那殺害白師叔的身影,跟那隻小狐狸穿着一模一樣的雪白狐裘,身材也一樣,不是她還能是誰?
更何況那名白髮青年他也記得很清楚,那人就是她的手下!
並且在船上的時候,那只可惡的小狐狸就一直想把白師叔丟進海里餵鯊魚,這種卑鄙狠辣的事情,也就只有她才做的出來。
蘇痴見他滿臉冷笑,知道他不會相信,只得嘆息一聲,愁眉苦臉地在前面行走。
等三人下了雪山以後,那股神秘的禁制力量,忽地消失不見。
小蘿蔔的眸中重新恢復了色彩,隨便找了一處地方,就開始催動靈力,祛除體內的寒氣。
顏雨辰抱着小狐狸,在旁邊守護着她。
小狐狸被他從衣服裏面揪了出來,此時正不安分地用小爪子對着他揮舞,威脅着他,讓他放開自己。
顏雨辰對着它的小腦袋瓜子彈了一下指頭,道:「想讓我放開你也行,把那枚誅仙字吐出來吧,那是我送給小蘿蔔的禮物,你竟然敢搶走,想死不是?」
九尾狐齜着小牙齒,對着他「嚶嚶」叫了一聲,隨即狠狠地瞪了一眼,別過頭去,不再理睬他,一副傲嬌不屑的模樣。
「喲,你這隻臭狐狸還會瞪眼耍脾氣啊,那枚字你要是再不吐出來,哥保證要給灌三大袋瀉藥,讓你直接拉癱在地上起不來,你信不信?」
顏雨辰一手抓着它的一隻前爪,把它拎在自己的臉前威脅道。
小狐狸見他把臉湊的這麼近,一副很欠舔的模樣,嘴巴一張,就伸出了粉紅的小舌頭,要去舔他嘴唇。
顏雨辰嚇了一跳,慌忙把它拿開,怒道:「你這臭狐狸,原來還是只小色鬼,見哥生的英俊,就想占哥的便宜是吧?難怪之前一直咬哥,還鑽進哥的衣服里呢,真是個變態的小野獸!」
九尾狐立刻憤怒地彈着小腿,在心裏回罵道:「你才只小野獸!你才是只變態的小野獸!你這混蛋,你給本公主等着!」
蘇痴湊過來,嬉皮笑臉地道:「顏小友,要不,就把這隻小狐狸給放了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友該慈悲為懷,不要虐待小動……小狐狸……」
現在公主可以催動體內的靈力了,只要從這小子身邊逃走,立刻就可以恢復真身,到時候再報仇雪恨不遲。
顏雨辰瞥了他一眼,道:「這臭狐狸吞了我的誅仙字,你讓我就這麼放了它?就算要放它,我也要先餵它吃瀉藥,把誅仙字拉出來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