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名剛來邊境的小子打破了頭不說。
現在竟然還被一名乳臭味乾的小丫頭當眾罵作狗!
張放如何不怒。
他眼中厲色一閃,一步掠到那名小蘿莉的面前,揚起手掌就要給她一記耳光,讓她好好記住這個教訓。
「啪!」
可是他的手掌剛揚起來,那坐着沒動的美婦卻突然反手一巴掌,直接把他抽飛了出去,重重地摔爬在了地上。
「嘟嘟,坐下,別跟狗一般計較,失了身份。」
美婦輕描淡寫地說着,拿了塊點心給小蘿莉。
小蘿莉哼了一聲,卻不接,撅着小嘴道:「娘,那壞蛋剛剛竟然要打我,你快去弄死他,不然嘟嘟不吃東西。」
「那就餓死你。」
美婦也不安慰,自己吃了起來。
小蘿莉撅了撅嘴,立刻老實地坐了下來。
張放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左右張望,又驚又怒道:「剛剛是誰打我?那個王八蛋偷襲老子,快給我滾出來!」
小蘿莉噗嗤一笑,道:「好傻的狗。」
張放怒喝一聲,握着靈劍就要再次上前,卻被張著伸手攔住,目光帶着一抹驚疑不定的神色,道:「咱們是來找這小子算賬的,不要招惹旁人。」
剛剛那名美婦的一巴掌,讓他暗暗心驚。
即便他是靈動五境的修為,竟然都難以探查到她的真實修為,這名美婦太過神秘莫測,還是不惹為妙。
張放無緣無故被打了一巴掌,還是當着他靈動境叔父的面,更是被周芷琪看在眼裏,可是他卻不能報仇。
這種憋屈,可想而知。
於是他只得把所有的羞辱和怨恨發泄在了那名少年的頭上,咬牙切齒道:「叔父,弄死他!」
張著目光陰厲地看着顏雨辰,道:「你就是那個新來邊境的弟子?你無故傷害同門,你可知罪?」
顏雨辰搖了搖頭,道:「有嗎?你有證據?」
張放恨恨地指着自己的腦袋,怒道:「這就是證據!小畜生,敢做不剛當?看見我叔父來了,你就害怕了?」
顏雨辰伸出胳膊,指着上面的寒毛道:「我原本有很多性感的寒毛,比猴子還要威武霸氣,可是卻被你拔成了這樣,你無故傷害同門的英俊外表,你可知罪?」
張放勃然大怒:「我什麼時候撥你毛了?你他麼的放狗屁!」
顏雨辰指着胳膊道:「看,這裏光禿禿的,這就是證據。你腦袋上有傷,你就說它是證據,可以證明是我打的,我現在寒毛沒了,這也是證據,證明是你嫉妒我的粗獷威武,偷偷撥的,有什麼不對嗎?」
「噗嗤——」
小蘿莉被逗的咯咯直笑起來。
此話一出,張放頓時頓氣的七竅生煙,手指顫抖着指着旁邊的周芷琪道:「當時周師妹親眼所見,你這小畜生還敢狡辯?」
周芷琪冷着臉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你……」
張放氣的渾身顫抖,卻無法反駁,只得轉頭對張著恨恨地道:「叔父,不要跟這小畜生廢話,直接弄死他!」
「說不贏了,理屈詞窮了,就要動粗了麼?」
顏雨辰語氣譏諷地道。
張著陰着臉,走上前道:「小子,既然你是我御魔宗的弟子,現在又身處邊境,老夫是執事堂的長老,就有權利管你。走吧,跟老夫回去,是非黑白,老夫自有公斷。」
這裏有外人在場,他自然不敢太過肆無忌憚地徇私。
只要把小子帶回去,他身為執事堂的長老,還不是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直接先廢了他再說。
任他在伶牙俐齒,到時候也沒人聽他說。
區區一名通靈六境的弟子,他張著要殺,這南海邊境御魔宗的人,誰敢阻攔?
他在邊境這麼多年,早已建立了自己的勢力,誰會為了一名剛成為內門弟子的人,而得罪他?
殺這小子猶如踩死一隻螞蟻,只要在御魔宗的地盤,誰都不會多問一句。
張放嘿嘿冷笑,一臉陰險地道:「耳朵聾了嗎?我叔父讓你走,你難道沒聽見?既然你說你沒有動手,那咱們就回宗門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