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東宮的路上,狐嚶嚶歡天喜地。
哆蘿推着顏雨辰在後面走,她則捏着裙擺,像只花蝴蝶一般,在前面樂此不疲地轉着圈,開心的不得了。
漫天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映襯着她那皓白的肌膚和絕美的臉頰。
一襲長裙雪中舞,如瀑烏髮風中揚。
少女明眸皓齒,笑聲如鈴,滿臉甜蜜,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美的幸福。
「公子,謝謝你喜歡嚶嚶,謝謝你對嚶嚶的承諾……嚶嚶心裏好歡喜,好快樂,好興奮,好想大聲叫出來……」
少女拎着長裙,一邊開心地說着,一邊繼續在雪中轉着圈。
不小心滑倒了,咯咯一笑,站起來繼續化作蝴蝶,翩翩起舞,圍着輪椅飛來飛去。
看着這道纖細唯美的身影,聽着那陣單純而溢滿幸福的笑聲,顏雨辰的心中,頓時充滿了愧疚。
傻狐狸。
什麼矢志不渝,拼了命也要娶你,都是騙你的!
什麼為了你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這都是哥無奈之下的謊言啊。
「公子,你對嚶嚶這麼好,嚶嚶無以為報,今晚嚶嚶就去公子的房間侍寢,讓公子把嚶嚶生米煮成熟飯,好不好?」
少女捏着裙擺轉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單膝跪地,像是忠誠恭順的奴僕一般,仰着紅撲撲的小臉,滿臉幸福地乞求道。
顏雨辰恍惚了一瞬間,揮手道:「不准。」
少女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再次哀求道:「大王,臣妾十八般武藝已成,若不侍寢,將會英雄無用武之地,白白浪費的,求大王可憐,求大王成全,奴婢跟您磕頭了……」
說着,就地下頭,磕在了他的膝蓋上,精緻的小臉上,充滿了期盼。
尼妹,又開始角色扮演了。
顏雨辰只得裝模作樣地道:「愛妃,本王今日有了累了,你且退下,等他日有機會,咱們再戰——哎呀!臭狗妖,你有完沒完,又用指甲刺哥!」
他突然捂着後背,疼的大叫起來。
「哼。」
哆蘿冷哼一聲,立刻上前扶起了狐嚶嚶,蹙着眉頭道:「殿下,別這樣,男人不能慣着的,不然他會變本加厲,更加狂妄自大的。」
狐嚶嚶撣着裙上的雪花,笑道:「哆蘿,那你說該怎麼做呢?」
哆蘿冷冷地看了顏雨辰一眼,豎起了一根雪白纖細的手指,深藍色眸子裏充滿了寒意,道:「殿下,看到沒,對待男人,就要用指甲!可以刺,可以掐,可以抓,甚至能戳瞎他的雙眼,捅爆他的……肚臍眼。」
顏雨辰聽的心頭一寒,菊花一緊,特別是最後一句,他還以為這狠辣的小狗妖要說捅爆他的菊花呢。
狐嚶嚶睜大眼睛,也豎起了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道:「哆蘿,一根手指,就有這麼大的用處麼?可是我沒指甲……」
顏雨辰看着她那蔥白的玉指,沒有指尖才更加漂亮衛生呢,哪像這隻臭狗妖,留那麼長的指甲,一言不合就動指甲,實在可惡。
哆蘿嘆息了一聲,道:「殿下,我說的指甲,其實就是個比喻。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隨便用別的方法虐他,他只要不聽話,你就使勁兒虐他,一直虐到他聽話為止。千萬不要對他卑躬屈膝,諂媚討好,不然他會蹬鼻子上臉的。」
說罷,一把捏住顏雨辰的下巴,鼓勵道:「殿下,來試試,對着這小子的鼻子來一拳,除非他說向你求饒才放過他。」
顏雨辰怒罵道:「臭狗妖,哥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想方設法,處處虐哥?」
哆蘿不理睬他,繼續對狐嚶嚶鼓勵道:「殿下,別怕,男人就是要虐,你太軟弱了,他就不把你放在眼裏,到處找小三。你要是整天虐他,把他虐怕了,他就唯你馬首之瞻,對你百依百順,見到你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又怕又懼,你讓他幹嘛他就幹嘛,絕對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狐嚶嚶本來不忍心的,但是聽到她說小三這個詞時,心頭頓時像是被刺了一下般疼痛,撅着小嘴道:「公子,你要是答應嚶嚶,不去找小三了,把那個胖小三一腳踢走,嚶嚶就不虐你了,好麼?」
顏雨辰瞪着她,不說話。
想讓哥把師姐踢走,你做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