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瀟站起身,正要去換衣服。
「叩叩叩!」房門上傳來了輕而規則的敲門聲。
雲非瀟微皺了一下眉,上前打開房門,只見白傾駱正站在門外,從他身上所穿的白色浴袍和微濕的頭髮可以看出,他剛洗完澡不久,「有事嗎?」對於這個全身透着一絲傲氣的醫生,她並沒有什麼好感。
「我來是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會住在這裏,我將成為你的臨時監護人。」白傾駱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雲非瀟撥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髮絲,懶洋洋的問道。現在她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他去耗,她得快一些趕去醫院才行。
「早點休息!」白傾駱淡淡的說完,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覺得自己只要跟她多待一分鐘,就會忍不住生氣。他真的很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勝任照顧她的這個工作?
「對了!以後沒事不要來敲我的門。」雲非瀟對着還沒走遠的白傾駱說完,便「吧嗒!」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白傾駱眉頭頓時不悅的皺了起來,他停住腳步,回過身,想要再次去敲雲非瀟的門。
想了想,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深吸了一口氣,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若是跟她太計較,他未來的日子肯定會變的一團糟。與其如此,還不如聽之任之。而且他也只是答應雪姨,搬過來只照顧雲非瀟的身體,以及幫她處理一些學校里的瑣事。
雲非瀟快速換好衣服,來到樓下的停車場,剛剛鑽進車子,就見到白傾駱也急匆匆的從別墅里沖了出來。
「你去哪裏?」見到雲非瀟,白傾駱明顯的一愣。沒有想到這個丫頭,這麼晚竟然還要出門鬼混。果然不學好!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雲非瀟說完,便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白傾駱臉色難看的坐上自己的車。要不是他還有急事要趕去醫院,他絕對去追那個丫頭,看看她到底去哪裏鬼混?
「我真犯賤!」白傾駱罵了自己一句,也開車駛出了停車場。明明已經決定不去管她,可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萬一她真的出了事,他要怎麼跟雪姨交代?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去追她了,畢竟醫院那邊的事更棘手。也只能希望那個丫頭不要出事才好。
白傾駱將車停入醫院的停車場,快步向着醫學大樓的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停車場中那輛熟悉的紅色保時捷,「這不是那個丫頭的車嗎?她怎麼也會來醫院?」
雲非瀟走出電梯,快步向着手術室的方向走去。還沒靠近手術室,就被兩名警察給攔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名看上去三十幾歲,皮膚黝黑的年輕警察問道。
「我是祁爺爺故交的兒子,我父親得到祁爺爺突發心臟病的消息,就派我過來看一下祁爺爺的情況。」雲非瀟鎮定的回答道。以前的她可沒少跟警察打交道,自然不會太把他們看在眼裏。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剛剛問話的那名警察開口道:「你等一下!」說完,他轉身向着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沒一會兒,那名警察便帶着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祁修打量了雲非瀟一眼後問道:「不知道你父親是?」
「你怎麼會在這?」雲非瀟正要開口回答,白傾駱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雲非瀟微微一愣,轉頭看向白傾駱,「你怎麼來了?」隨即想起白傾駱身份是一名心腦血管科的醫生,便明白了他來這裏的原因。
「白醫生!您終於來了!」看到白傾駱到來,祁修頓時一喜。白傾駱雖然年輕,但是他卻是心腦血管科的權威。
白傾駱走到雲非瀟和祁修的面前,伸手與祁修握了一下,「祁市長您好!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他洗完澡就去找了雲非瀟,直到回到房間看到了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才知道了這件事。
「白醫生感謝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趕來,我父親就託付給您了!」祁修鄭重的說道。
「祁市長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白傾駱邊說邊向着手術室走去。
見雲非瀟與白傾駱認識,兩名警察也就不再阻攔了。
來到手術室外,只見祁家的重要人員都已經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