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在那裏生活得無憂無慮......呃,除了颳風下雨時要小心點,木屋會漏水。」
說話間,醫生幫他包紮好了傷口。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高薪招聘幾個現成的建築工程師過去,給咱們蓋又結實又防水的大房子。」
「哈,我相信會有很多工程師樂意去的,因為船隊中的水手們看起來都非常快樂,大家都會認為您是個好船長,不可能是拐賣人口的。」
鄭飛會心一笑,起身走到門口。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福萊,在家鄉時人們都叫我福萊老伯。」
「嗯,我記住了,看得出來你的醫術很高明,回到美洲之後,我需要你為我們培養大量醫生,保證大家的健康。」
「放心,交給我了。」
鄭飛微笑着點頭,然後登上甲板。
塞納的屍體已經被抬上了岸,布拉德想要隨身帶着他的骨灰,等到有一天回英格蘭的時候,安葬在南安普敦,那個曾給塞納留下最美好記憶的地方。
鄭飛闊步行走在甲板上,準備去處理王子和威廉哈里森的事,突然一個人影閃了過來,定睛一看瞧見是漢斯。
「船長,我的槍法怎麼樣?」漢斯擠眉弄眼地說。
「一般。」鄭飛繞了過去,無動於衷。
漢斯失落地望着他的背影,難過道:「這麼吝嗇誇獎嗎。」
鄭飛搖搖手,嘴角輕抬,擺擺手:「領賞去!」
「啊,這是最好的誇獎了!」漢斯狂呼一聲,對水手們歡叫道:「夥計們,晚上城裏泡妞去,我請客!」
在陣陣激動的叫好聲中,鄭飛面帶微笑踏上陸地,去了另一條船。
船艙里,威廉被兩名斯巴達戰士押着,戰士強大的臂力讓威廉感覺自己這麼些年的訓練都是浪費時間,王牌僱傭兵的實力到了這倆人面前,弱得像酒吧里只會跳性感舞蹈的女人。
更何況,像他倆這麼強的還有三千九百九十八個!太可怕了!
鄭飛進門,示意戰士鬆開他。
威廉解除了束縛,活動活動胳膊,垂頭不語,眼珠子直打轉,不知該以怎樣的心態面對鄭飛。
站在門邊沉吟兩秒,鄭飛聳聳肩:「好了威廉先生,我不喜歡多說廢話。」
聞言,威廉總算抬起了頭,眼神中有着深切的惶恐,道:「剛剛的事情都是塞納自己擅作主張,本來計劃不是那樣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劫持你......」
「閉嘴。」鄭飛制止了他,冷冷的目光一掃,鋒芒畢露。
只是這目光,卻比往日少了分自信。
「放心,你不會有危險的,只要你乖乖按我說的做。」鄭飛在他身前坐了下來,摸出沉甸甸的酒壺甩給他:「喏,杜松子酒。」
威廉接住,滿面狐疑地盯着他,遲遲不敢喝:「說吧,要我怎麼做?」
「你忘了嗎,我需要十萬名僱傭兵。」
塞納的風波之後,威廉把之前鄭飛在船艙里說的話全部拋到了腦後,被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陷入沉思之中,擰開酒壺蓋兒少少抿了一口。
就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地吖着,過了半晌,他困惑地蹙起眉頭。
「我想問問,你要十萬僱傭兵是做什麼的呢?」
「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任務的危險度決定了僱傭金額,低的話需要兩千萬銀幣,高的話能直達五千萬甚至更多,我們家族也許會勉強同意拿兩千萬來保我的命,但如果是五千萬的話,我的父親和那些叔叔們寧願看着我去死。」
聽了他的回覆,鄭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對把守在門外的水手說道:「叫幾個人把王子抬進來。」
「王子?哪個國家的王子?」威廉驚愕地瞪大眼,仔細把鄭飛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眼前這個人,不僅敢囚禁身為哈里森家族傳人的自己,連王子也敢劫持麼?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哪來的膽子?
見鄭飛不回答,威廉正欲繼續追問,只見幾個水手搬進來個大貨箱,動作麻利地撬開。
箱蓋掀開,只見被綁住手腳蒙住眼睛堵住嘴的羅馬尼亞王子,安安靜靜地躺在箱子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