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落地的那一刻,聖地亞哥的淚水奪眶而出,當即回過身注視着鄭飛,無盡的驚喜隨淚水而涌動。
「別哭了,又高又壯曾經打倒過野牛的傢伙,我來救你了。」鄭飛撇嘴,抹抹眼睛示意他趕緊擦掉。
聖地亞哥嗅了口氣,連忙抹了抹眼角,努力平復下激動的情緒。
「混蛋!誰要你救!」他脫口而出,臉上橫肉擰了擰,做了個我要揍你的動作。
「不想出來?那你再多玩幾天,拜拜。」鄭飛吹了個口哨,扭頭就走。
「別...」聖地亞哥終於不嘴硬了,瞥了眼地上的酒壺,態度軟了許多:「有吃的嗎?」
鄭飛早給他準備好了,欣然一笑,從懷裏摸出包牛肉遞給他。
自從被關進來之後,聖地亞哥從沒沾過油腥,整天不是菜湯就是發了霉的麵包,吃得直反胃。
所以一看到牛肉乾,他立馬就是餓虎撲食,擰開酒壺蓋兒一口酒一口肉,旁若無人。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他嘴裏嚼着半口肉,委屈地說。
「我不是說了嗎,沒人陪我喝酒了。」
鄭飛倚在門框上,靜靜地凝視着他,心頭有種說不出的釋然。
果然,有這傢伙在身邊還是有意思多了,生活如此美妙~
聖地亞哥哼了一聲,便又自顧自地嚼了起來。
見他快吃完了,鄭飛又丟了包牛肉給他,然後把視線收了回來,看向國王。
「還有一個人呢,在哪?」
「還有?」國王不解地擰起眉頭。
「對,我的另一個被你抓起來的同伴。」
鄭飛指的,當然是布拉德。
「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承認當初確實耍了點...陰謀,但那天抓回來的只有他一個人,不信你可以問他。」國王指向聖地亞哥,眼神中儘是茫然。
「不是那天,是我剛抵達倫敦的那天晚上,我派了一個人去...潛入王宮跟蹤你,後來他再也沒有回來。」
「喔。」國王不由得謔笑了下,心想原來你也玩過心眼。
但,他還是聳了聳肩:「你知道的,如果禁衛軍抓到潛入王宮的刺客,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可事實是我並不知情。」
鄭飛注視着他的眼睛停滯兩秒,默默啃起了手指。
他能感覺到國王說的是真話,那麼,布拉德現在在哪?在做什麼?還...活着嗎?
幽幽的,他嘆了口氣。
「那個,如果需要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和長相,我讓軍隊出動去幫忙找他。」
國王是真心的。
不過,這可不是出於善良,而是另有所圖。
國王很清楚,由於王者之劍和騎士軍團的出現,想吞掉鄭飛艦隊的美夢已經破滅了,目前對於他來說最有利的行為,就是和鄭飛搞好關係,最好能結成盟友。
「不用了。」鄭飛搖了搖頭。
他沒忘記這裏是倫敦,是布拉德的家鄉,同時也是罪惡開始的地方,布拉德在這裏曾是魔鬼的化身,怎能讓倫敦人得知他回來了呢?
「好吧。」國王垂眉思索了會兒,又問:「那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有。」鄭飛偏頭看着他,語速平緩:「給我搞點貨船,能遠洋的那種。」
「沒問題,要多少?」國王拍了拍胸膛。
「兩千條。」
fuck......
這恐怕是國王和在場所有守衛的心語。
唏噓,霎時升騰起。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國王抖了抖嘴角,擠出一絲苦笑,目光有些愣。
「很遺憾,並沒有。」鄭飛豎起兩個手指:「我要兩千條大船,以及足夠消耗兩個月的補給。」
「你瘋了麼,你是想帶着騎士軍團遠征地中海?」
「那是我的事,你需要做的只是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
「對不起,我辦不到!」國王強忍着怒火沒唾罵,畢竟對方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
「不,你必須辦到。」鄭飛的語氣空前堅決,因為沒有其它辦法能把數十萬人帶去美洲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