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低頭瞥了瞥身上的破舊盔甲,沉默片刻,一把便將它扯了下來,丟掉腳下,不屑道:「你以為我想穿?」
這不僅是在侮辱鎮長,更是侮辱穿着同樣盔甲的威尼斯士兵,但他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用那如炬的目光,盯着塞納囂張的臉。[[?{<
半個月前,塞納接到任務,來意大利境內尋找並除掉通緝令上的殺手,殺手的賞金只有一萬,額度是請不動他這種大牌的,但是,僱主自掏腰包出了五萬枚銀幣。
哈里森家族在意大利各大城市都設有驛站,根據眼線提供的消息,塞納來到了威尼斯,經過為期半個月的尋找,直到今天上午,他終於找到了殺手的蹤跡,但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為了探明究竟,只能採取跟蹤手段。
什麼樣的人才能帶着武器,暢通無阻地穿行在威尼斯街道上呢?答案是,士兵。
他把一名士兵騙進了哈里森家族的驛站,打昏,換上鎧甲和武器,靜悄悄地跟着殺手後面。
殺手也是老江湖了,帶着大沿帽四處踩點勘察情況,隱隱感覺身後有人跟着,他立刻便提起了警惕,果斷往酒館裏鑽。
壞就壞在這裏,鄭飛讓水手守在門口,誰都不許進,於是乎,一言不合就開打,便生了後面的事情。
......
面對赤.裸裸侮辱,鎮長的臉色極其難看,卻還要擠出一絲艱難的笑,似嘲非嘲道:「大名鼎鼎的塞納先生,怎麼做起賞金獵人來了?」
「只要給足夠的錢。」說到這裏,塞納停頓了兩秒,揉揉眼角,直勾勾地盯着他,獰笑道:「就算是你,我也照殺不誤。」
嗓音,職業特有的沙啞。
莫名的,鎮長微微顫了下,目光躲閃不定,鬼使神差道:「對不起,打擾了。」
四周,眾人唏噓。
一鎮之長,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道歉。
人們了解哈里森家族的強大地位,但他們不明白,向來處事謹慎的鎮長,為什麼會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約翰·塞納?
那是因為,鎮長認得塞納的聲音,並對這聲音,心存驚恐。
說起來,這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不提也罷,至少鎮長不願意提起。
此時,他帶着手下們,灰溜溜的,幾乎可以用倉皇逃去來形容。
這是在他統領威尼斯後,最丟臉的一天。
望着一大群士兵潰逃般的消失在街角,塞納嗤笑一聲,從腰間抽出他那鋒利的匕,在路人恐懼的目光中,殘忍無比地割下殺手的頭顱,用麻袋包起來,準備拿去領一萬的賞金。
濃濃的血腥味,在街道上瀰漫看來,兒童和某些柔弱女子,被嚇得捂住眼睛嚎啕大哭,悲愴至極。
有心理素質差點的,無法克制地嘔吐起來,如此血腥的行為,令得本是熱熱鬧鬧的威尼斯街道,瞬間如同難民區。
短暫的沉寂後,人們紛紛逃離,只留下鄭飛一行人,矗立在幽靜的小酒館裏,看着空蕩蕩的大街。
血腥的行為,沒能讓鄭飛感到不適,因為早已見得多了。
他凝視着拎着麻袋漸行漸遠的塞納,蹙眉,低聲問:「約翰·塞納,是誰?」
「和布拉德齊名的人。」漢斯把目光從血淋淋的無頭死屍上移開,捂住嘴強忍吐意。
「殺手?為什麼鎮長不抓他?」
「不,船長你還記得那個人嗎,就是把原始人刺傷的那個。」
「記得,哈里森。」
「沒錯就是他,他是哈里森家族的特等僱傭兵之一,塞納和他一樣,只不過......」
血腥味愈加濃烈,講到這裏漢斯頓了頓,跑到酒缸邊兀自舀了勺劣質酒,大口灌下以緩解瀕臨嗓子眼的吐意,撫了撫胸膛,喘了幾口粗氣,接着說。
「只不過,他是個骯髒的僱傭兵,唯利是圖,正像他剛剛說的那樣,只要給足夠的錢,不管是誰他都會殺!」
鄭飛點頭,攥了攥拳頭,道:「那他和殺手沒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有哈里森家族做靠山,沒人敢動他。船長,咱們還是別惹上他比較好。」
「看情況吧~」淡淡回了一句,摸出酒壺,啜飲一口。
第兩百二十七章好戲要開場了,補28號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