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約而同的,他們對正欣賞砍刀的土著們揮手大喊。
「嘿!嘿!」
邊喊,邊提起砍刀迅速奔了過去,生怕被別人搶了先。
鄭飛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努力跟土著們打手勢,推銷自己的刀具,土著也不傻,見那麼多人想賣刀,只同意出三張獸皮去換了。
日出,第一次在美洲的山脈中看日出,火紅的太陽,毫不吝嗇地向這片富饒的大陸,投下燦爛的光輝。
此時鄭飛站在一處山坡上,眺望着腳下這片土地,延伸至遙遠的天邊,那一抹淡藍和翠綠相接的地方。
左手提着酒壺,右手持着火槍,隨風擺起的衣襟,恰如揚起的嘴角。
他仿佛,是在俯瞰自己的國度。
要繼續進軍了,他這麼想,望着太陽從地平線上徐徐升起,微笑着,啜飲一口小酒。
這個部落只有十來個土著,打到的獸皮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張,可賺得的財富有限。
他得去尋找更大的部落,但是,去哪找呢?
山下,喏,家庭教師切尼正在教土著們學拉丁語,他們本來是不願意學的,但是切尼用獎勵誘惑他們,只要學會十個詞,就能得到一塊糖。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除了蜂蜜和鮮果,還有其他東西是甜的。
鄭飛希望,這群土著能早點學會拉丁語,告訴自己去哪尋找印第安部落。
這天,山外那幾車斧頭也運了進來,擱置在土著的棲息地里,鄭飛留下些人很土著們待在一起,自己帶着其餘的人繼續向叢林深處進發。
美洲的樹木普遍高大,並且很直,適合砍下來做建築材料。
就這樣,他們在叢林中穿梭着,趟過一條條小河,越過一個個山崗,整整一天都是在平淡辛勞的趕路中度過,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偶遇一頭美洲獅。
美洲獅喜歡在隱蔽、安寧的環境中生活,這群遠方來的奇怪客人驚擾了它,於是,它從樹上跳了下來,既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他們。
沒錯,它是從樹上跳下來的。
和體型碩大、笨重的非洲雄獅不同,美洲獅喜歡獨居,善於攀爬和跳躍,要是某天捕捉到的獵物太多吃不完,它就把剩下的藏到樹上,以後回來吃。
試想,一頭行動敏捷會爬樹的獅子,是不是既可愛又可怕呢?
其實,它只是名字叫「獅」而已,嚴格來講,雖然它的體型和豹子差不多大,但實質上卻是亞貓科的小貓。
它肯定對這個稱呼感到很委屈,畢竟自己的近親,如獵豹雲豹雪豹,都是天王級的猛獸,而自己卻被叫成小貓,媽了個巴子的!
咳,不管怎麼說,它現在就站在鄭飛等人面前,爪子刨地,隨時準備撲上來,或者跑路。
漢斯默默上好火藥,抬起槍口,問:「船長,開槍嗎?」
鄭飛搖搖頭,道:「別,肉不好吃皮不值錢,殺它幹什麼。」
「可是不殺了他,我們就不能繼續前進。」
鄭飛皺了下眉頭,看着眼前這隻凶凶的,但又可愛的美洲貓......額不對,美洲獅,心想要是有支麻醉槍就好了,活捉後關在籠子裏,馴養成功的話能給大家帶來不少樂趣,在這個時代,人們最缺的就是娛樂生活。
也許對他們的猶豫不決沒耐心了,隨行的一個的土著摸出了一根吹箭,對準美洲獅,鼓起嘴猛地一吹,庫的一聲,箭頭扎進了它的肚皮。
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它只是嘶吼了一聲,拍了下爪子,然後......然後溫順地伏在地上,漸漸的合上了眼睛。
麻醉藥,只有這一種可能。
剛才那一擊,讓鄭飛看到了印第安土著的價值,不僅僅是能換獸皮那麼簡單。
美洲的草藥學,不比古代中國差,只是沒發展成系統的學說弘揚光大而已。
美洲的印第安部落可謂是人才濟濟,很多看似蒙昧不起眼的土著,其實是草藥學大師。
要想在殘酷的叢林中活下來並且活得好,就必須先保護好自己。
在長期的叢林生活中,他們知道哪些藥草能止血,哪些藥草能麻醉,哪些藥草能治療感冒發燒,等等等等。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們只需要那麼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