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土神州,七曜神庭內,如今正在進行一場「鬧劇」。
這一天早上,禮部尚書吳穎第三次拒絕了黃振和錢森兩人的文書。而後吳穎「很好心」的點出問題所在:「你們寫的辭藻很華麗,文采斐然。但是封賜九錫之禮,不僅僅是給陛下看的,更是給全國百姓看的。
所以,第一,辭藻適當即刻,不用太過華麗。
第二,要言之有物,要重點刻畫中書令(君仙)的功勞,並且還能讓人信服才行。」
看着吳穎一本正經的解釋,黃振和錢森那火氣卻騰地一下就炸開了。想想要三五天才能寫出一篇文書,黃振最先忍不住怒火,笑容陰森的說道:
「吳大人,看來我們怎麼寫,吳大人都會有意見了。要我看,這文書還要吳大人親自動筆才行。」
吳穎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只怕不行啊。要知道這九錫之禮可是關係國本,不能有絲毫馬虎。由我執筆,於禮不合。」
聽着吳穎再一次拒絕,黃振卻有了準備:「我們當然知道大人的顧慮。要不這樣如何,我們不用大人執筆,只請大人幫忙尋找一個能寫文書的就好。」
但是黃振有準備,那吳穎怎麼會沒有準備呢!但見吳穎苦笑一聲,很有幾分無奈:「我也正在尋找呢,但最近找了好幾個,都說寫不了。要不,我將這些人點出來?」
說着,吳穎目光掃視群臣,有幾個目光閃爍。
黃振見到這種情況,頓時明白了——這吳穎是一點縫隙都沒有。看看周圍少許比較有文采的官員那閃爍的目光,就明白了:人家真的找了,這些官員似乎還真寫不了。不僅眼下寫不了,以後估計也寫不了!
但上面只是表面的,更深層次的是——不等黃振找到這些人,吳穎已經先將這些人給『禍禍了』,讓這些人『徹底不會』寫文書了。
但是,吳穎這做法,看上去很正常,深思一份就能感覺到怪異;可再深思,又抓不到什麼把柄。
『老狐狸!』黃振恨得咬牙切齒。黃振現在有九成把握,這禮部尚書吳穎絕對是故意的,而且吳穎定然是反對君仙得到『九錫』的封賜。但是相比於別的反對派,人家吳穎做的不溫不火。
當別的反對派叫囂不止時,吳穎保持沉默,看似默認了君仙的所做所謂。
當別的反對派化作黃土時,吳穎依舊保持沉默,似乎已經認命了。
然而當事情進行到關鍵時刻了,吳穎還不『不作為』。但這個不作為,卻剛好卡住了君仙所有計劃的脖頸!
九錫是大禮,那要昭告整個國家;這個禮儀是如此隆重,因此只有德高望重的人、而且是高官才能承擔「司儀」的工作。整個七曜神庭中,最負盛名的,莫過於禮部尚書吳穎!
能擔任禮部尚書,吳穎的能力、影響力、德望等等,自然是不容忽視的。
現在,吳穎在這個關鍵時刻忽然來了一個軟刀子,卡的君仙都有氣無力。
吳穎擺明了就是在說:我就不讓你過,有本事你再來殺了我啊!
當初君仙之前的中書令司徒遠航卻因為被君仙設計陷害,得罪了七曜神庭上下,為了保住一家老小,司徒遠航才不得不撞死在大殿柱子上。
但是吳穎不是啊,吳穎一家可謂是書香門第,傳承了儒家思想,影響深遠。吳家的歷史,甚至超過了七曜神庭;其影響之大,已非筆墨所能形容。
武將傳家,大都不會有好結果。
但書香門第,往往能開枝散葉、形成盤根錯雜的關係網。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吳家就是整個七曜神庭在儒學方面的老師;德高望重,可以說是全國表率。
總之一句話,只要你君仙還想要在七曜神庭立足,吳家就動不得!非但動不得,還要好言拉攏了。
這是一個死結。因為道義、德望、影響力等等,逼着君仙只能從吳穎本身尋找突破口。
如果君仙敢玩什麼別的手段,只會讓這個死結越來越結實,最終徹底崩潰——當這個死結崩潰了,這七曜神庭估計也要崩潰了,君仙那可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染濕了竹籃。
黃振和錢森想到了,君仙當然也想到了。可是,拖得時間越長,變數越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