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易紅珠也從馬側繞過,聽她兩次詢問,也不禁向景郡
擁月公主見他竟然顧及莫寒月,不由更加幾分好奇,問道,「這位小姐是……」
與這些小姐同樂,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恐怕懷中的女娃不願。
「這……」面對這熱情的相邀,倒不比易紅珠可以斷然拒絕。宇文青榕微一躊躇,不禁向懷中女娃望去。
擁月公主見他認出自己,頓時笑彎眉眼,向他伸手,說道,「景郡王,如此烈日,草原上不宜騎馬,不如下馬一同飲酒如何?」一時倒忘記莫寒月。
怪不得易紅珠等人竟然能尋來這裏。
「擁月公主?」景郡王微覺意外,馬上施禮,說道,「原來是擁月公主在此,本王失禮!」少女眉黑如黛,眸若秋水,正是哈薩族梓伊族長之女,擁月公主!
眼前少女,脫去外裳,下着薄薄的馬褲,上身卻只穿着一件淡紫色肚兜,露出雪白的兩條手臂和肩背,想來是戲水時打濕衣衫,整個身體的曲線纖毫畢現。
一邊說,一邊繞過馬兒,站到二人對面,目光掃過莫寒月,臉上露出些訝異,問道,「這位是……」
「景郡王!」另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仿如這草原上的百靈,跟着水聲嘩嘩,有人淌水而來,含笑道,「我們草原上有句話,說相聚就是兄弟,景郡王既然與我們遇上,為何轉身就走?」
可是經過這半日的同馬共馳,不知不覺間,與身前這小小女娃多了些親密,見她示意,也就微微點頭,說道,「易大小姐盛情,本王心領,只是今日當真不便,這就告辭!」
本來自從宇文青峰登基之後,景郡王就奉旨在邊疆駐守,不涉朝堂,與盛京城中各黨各派也沒有什麼瓜葛。
可是回京這半年來,卻知道身前這位十一小姐和謝沁等人走的極近,顯然與河中這些女子不是一路。
雖說衛東亭和左中行來往甚密,左中行又與易家頗多來往,有這層關係,衛、易兩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宇文青榕雖然久不在朝,但朝堂和盛京城中各府的關聯還是略知一二。
莫寒月咬唇,伸手在景郡王衣袖上輕輕一扯。
待你們穿上衣裳嗎?
稍待?稍待什麼?
易紅珠抿唇,說道,「只請王爺稍待片刻就好!」
雖說河水不是誰家的,可這些少女卻都是誰家的,如今脫成這個樣子站在那裏,他宇文青榕既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又不是恣意花叢的峻小王爺,這樣乾巴巴的瞧着,不能摸不能動的,如何受得了?
「這……」景郡王微微一怔,也不回頭,苦笑道,「恐怕多有不便!」
「王爺!」易紅珠已迅速穿上外裳,卻已來不及着鞋襪,向他奔來幾步,含笑道,「這河水又不是誰家的,豈有王爺避我們的道理?既然來了,一同坐坐可好?」
景郡王也沒有料到,這裏竟然是這樣一副香艷至極的畫面,微微揚眉,忙轉過頭去,揚聲道,「各位小姐莫慌,是本王不知各位小姐在此,有所冒犯,這就離開!」馬韁疾提,就要離開。
聽到馬嘶聲,水中的少女們齊齊回過頭來,一眼看到景郡王的一瞬,尖叫聲頓起,有的抱胸轉過身去,有的沖奔上岸去搶衣裳,更還有一雙眸子痴痴凝在景郡王的身上,忘記反應。
馬上的人呆住,坐下的馬兒卻對那畫面視而不見,一見那彎清澈流水,一聲歡嘶,就向水中衝去。
眼前這群少女,她自然熟悉,卻並不是傅飛雪、羅雨槐等人,而是一向與姐妹幾人不和的易紅珠、左纖纖一行。
十一小姐一望之下,卻頓時大感失望,大煞風景的皺眉道,「不是她們!」
如此一幅畫面突然展現,饒是景郡王慣於美女投懷送抱,也不禁瞧的呆住。
水流潺潺,淌過少女們纖白的小腳,被少女的玉手掀起晶瑩的水珠,灑上袒露的肩背,細碎的陽光下,閃出一片動人的光暈。
剛出林子,眼前頓時一亮,就見一條彎彎的小河,歡快的從林中淌過,而在那河水中,十幾名少女寬去外裳,捲起褲角,正在河中嬉戲。
宇文青榕含笑,說道,「想來也是因為受不住外頭的灼熱,才入這林子裏來躲避,也難為她們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