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姐一見,不禁暗暗點頭。
方才事出突然,見小靜安王人在御前,竟然膽敢帶有暗器,都是不禁暗暗詫異,原來,竟然是將銀子當成暗器。
謝霖被宇文峻說中,也不以為意,含笑道,「那這銀子,就送給峻小王爺飲酒壓驚罷!」
「不要!」峻小王爺信手丟回去,打個哈欠道,「撞成那副醜樣子,本王不要!」
銀子還分丑的俊的?
謝霖瞠目,幾位小姐卻忍不住「嗤」的笑出聲來。
與這個活寶糾纏不清!
宇文青峰搖頭,向樹下去。
峻小王爺微微退後,湊到莫寒月身邊,低聲道,「方才本王展露的輕功如何?」桃花眼裏一片期待,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莫寒月翻個白眼,說道,「什麼輕功,臣女不懂!」拋下他顧自跟着謝沁走開。
二人對答,盡數落在羅雨槐耳里,不禁好笑,向羅雨薔低聲道,「這峻小王爺幾時得罪十一妹妹,竟沒有張好臉!」
羅雨薔也覺好笑,說道,「許是一物降一物!」
姐妹二人低聲議論,也向樹下來。
宇文青峰在椅中坐下,向眾小姐一一望去,說道,「這草原上與我們盛京城風俗各異,眾位小姐隨朕前來,也不必如平日一樣拘謹,該當隨性些才是!」
這話皇帝說出來是一回事,若旁人當真,那可是御前失儀。
小姐們心中自然明白,齊齊福身應命,說道,「是,皇上!」
謝沁立在皇帝身側,見小姐們仍是俯首躬身,不禁輕笑,說道,「皇上在這裏,小姐們怕是大氣兒都不敢喘呢,又讓她們如何隨性?」
宇文青峰曬然一笑,指着她向謝霖道,「你瞧瞧這丫頭,如此大膽,這可不是趕朕走嗎?」
謝霖微微躬身,含笑道,「若不是皇上寵着,貴人豈會如此隨意?」
宇文青峰揚眉,大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朕把你妹子寵壞!」言語間,都是寵溺。
好一番做作!
莫寒月不禁微微抿唇,心裏淡出一分冷意。
當年……當年……
當年自己初嫁,他不但給她正妃之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將她捧到最高,不但招來他其餘妻妾的嫉恨,還令整個莫家為他誓死效忠,而到最後……
留海下的眸子,迅速凝上一層寒霜,莫寒月微微抬頭,向謝沁望去一眼。
謝沁唇角淺淺含笑,對那二人的笑答恍似不聞,輕聲道,「皇上,皇上既要姐妹們隨性一些,又是在這馬場上,御馬監里養着許多駿馬,何不帶出來,讓姐妹們也自在馳騁一回,以供皇上一樂?」
雖然說,小姐們知道此來定會考較騎術,可是這話由她說出來,自然比皇帝的金口說出來隨意許多,頓時輕輕鬆一口氣。
宇文青峰點頭,說道,「不錯,平日在京城,小姐們一向拘在後府內宅,如今既出來,自該鬆散一些!」向小興子吩咐道,「你去,將御馬帶出來,供大伙兒馳騁!」
這本是早就準備好的!
小興子忙躬身應命,傳下令去。隔不過片刻,就見幾十名小太監各自牽着高頭大馬,向馬場而來。
這是皇帝要親自考較小姐們的騎術啊!
眾小姐一見,不禁互視,心思各異。
如果是平日,巴不得在皇帝面前出頭露臉。可是,今日甄選,是因為相府那個傻子應下與擁月公主賽馬,參加比賽,豈不是相助那個傻子?
如易紅珠等人,自然心中不願。
謝沁情子爽落,本就好動,進宮這幾個月來,每日在皇宮那四角紅牆之內,早已氣悶無比,此刻一見這些御馬個個奮蹄揚鬃,神駿非凡,不禁技癢,忙向皇上一禮,喚道,「皇上……」
宇文青峰見她雙眸靈動,一臉歡欣,竟然是進宮之後從不曾見過的喜悅,不禁心中一動,點頭道,「你從一早就嚷着騎馬,這會兒自然耐不住,朕也不管你,教你哥哥盯着!」
謝沁大喜,忙道,「謝皇上!」喚來兩名宮女,奔到場外的帷帳後更衣。
謝霖微微一笑,躬身應命,卻道,「皇上如此縱容貴人,當心將她慣壞!」
宇文青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