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微微皺眉,問道:「秦教授頂多就是愛鬧騰而已,脾氣可是出奇的好啊!」
王其英嘆氣,說道:「教授人很好。[」
「你堂哥都請了一些什麼人?」楊康還真是有些詫異了。
「那些機構的人。」王其英有些不滿,低聲說道,「拿着國家的錢,養了一群腦滿腸肥的蛀蟲,說不好聽的,在普通人眼中,他們就是官場中人,端着高高的官架子。可是如果真是宦海中人,他們又假充是知識份子,文人,顯得文質彬彬,事實上就是他媽的裝。我不瞞你說,我這幾天煩的要死。」
楊康靠在沙發上,笑得很是誇張。
「我得慶幸,我們家將來是堂哥管事,否則——」王其英說到這裏,忍不住搖搖頭,問道,「你這裏有水嗎?真是的,我來你這裏,你怎麼連着茶水都不招待?」
楊康起身,向着自己臥房走去,說道:「我記得昨天胖子買了飲料,你先喝着,我還是第一次在樓上書房待客,所以沒有準備茶水。」
王其英就跟在他身後,走進他的臥房,隨即,他就站住了腳步,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多寶閣上。
楊康轉身走到裏面,果然,床頭柜上還放着一聽涼草茶,當即拿了,轉身出來,就看到王其英目瞪口呆的模樣。
「小王爺,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王其英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知道楊康出過元青花,他也見過另外一隻元青花——那個貂蟬拜月的元青花,也是漂亮之極。
他還聽得秦教授,楊康這裏有着元代霽藍釉白龍紋梅瓶,還有清代乾隆年間的珊瑚紅釉描金纏枝蓮紋梅瓶。
但是,他只是聽說,卻沒有見過。
如今,親眼目睹,他才知道,為什麼當初秦教授說。他要吃藥。他心臟不舒服了,他的心臟也非常不舒服。
他家是開典當行的,他自幼耳濡目染,見識不凡。比如說。上次那隻宣德年間的青花。也算是很好的東西了,可是他砸了就砸了,他真的沒當個回事。又不是世上沒有的好東西?甚至,砸了那隻明代宣德年間的青花大碗,他還想要逗弄一下子楊康。
楊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手中的涼草茶遞給他道:「昨天胖子給我買的,給你了。」
王其英接了,又去看別的瓷器,半晌,他才問道:「這是花神杯?」
「估計是的!」楊康說道。花神杯他是準備湊齊了,送給邵文墨的,但是,這次邵文墨回來,他也就是趕到機場,匆匆一見,兩人說了幾句閒話而已。
邵文墨給他帶了很多東西,甚至連着冬天的毛大衣都準備着了——可他的花神杯,卻還沒有湊齊。
他感覺,等着斗寶大會結束,他把老歐收拾了,給父親報仇之後,他有必要四處去走走,坐在家裏,古董不會從天而降。
「祭紅釉?」王其英指着那隻抱月瓶問道。
楊康點點頭,那抱月瓶本來有一對,另外一隻,他給了湯辰。
「你……你連着雞缸杯都有?」王其英說話的語氣,那是一個羨慕妒忌恨。
「呃!」楊康說道,「就是一個酒杯而已,你別這樣,拿着什麼杯子,還不是一樣喝酒?」
「那你什麼時候,把這個雞缸杯借我喝一下子酒?」王其英問道。
「哈——」楊康輕笑,說道,「你今晚要是沒事,不如就留下來喝個酒,我不在乎把雞缸杯借你喝的。」
「今晚有事,喝不了。」王其英搖頭道,「我等下就要走,啊……小王爺,我收回上次說的話。」
「什麼?」楊康有些糊塗了,問道,「你上次說什麼了?」
「我上次說,為着你,我什麼瓷器都捨得砸!」王其英嘆氣道,「但我今天必須要說,如果只是明代的普通宣德青花碗,砸了就砸了,反正它沒有你尊貴,但是如果是這元代的霽藍釉……我恐怕就捨不得了。」
楊康開始還呆呆的聽着,聽到最後一句,他就沒有能夠忍住,抬腳就對着他腿上踹了過去。
王其英也不在意,笑道:「小王爺,把柜子打開,我要看看!」
「好!」楊康點點頭,當即打開多寶閣的玻璃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