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隼不言,勃然大怒道:「畜生!你對她做了什麼?」
——劍光一閃。
劍憾住了槍,隼不言無暇回答,血又從他嘴角緩緩淌下,怎這一槍如此威猛?隼不言的劍雖非凡品,也在一寸寸地彎折。
就在隼不言滿頭大汗的時機,天舞忽然從中出現,她左手將劍推開,右手破開長槍。
隼不言看得真切,她手上瑩瑩發亮,仿佛凝結了一層金霜,聖潔而美麗。
「都先停手。」天舞一臉平靜,什麼淚花,什麼惹人憐愛的神情都已蕩然無存。
隼不言還在驚奇,白袍老者道:「好,這個混賬究竟把你怎麼了?」
天舞道:「他、他把我寶貴的......嗚,我不能再說下去了。」她的眼淚呼之欲出,揮之即去,實在了得。
白袍老者滿面震驚,顫抖着說道:「他......他?這麼快?」
「混賬!」白袍老者將隼不言一把提起,喝道:「你怎麼配得上軒轅族最高貴的血統哪?」
隼不言道:「可我什麼也沒做。」
天舞道:「沒錯,他已經奪走了我最珍貴的神魄!」
「啊?啊。」隼不言與白袍老者四目相對。
白袍老者道:「竟然這個時候,我以為還會晚一些。」
隼不言道:「告辭。」
「坐下!」白袍老者長槍一壓,威力霸道無比。隼不言也不管他,徑直朝門外走去。
白袍老者正要動手,天舞卻阻止他,對着隼不言的背影說道:「你不助我,我不出七天便會受到懲罰。」
——「懲罰?」
——「用人的話來說,就是軀體死亡,就是鮮花凋謝。」
他本不該停下。
可他還是停了。
天舞道:「不瞞你說,我們是軒轅血脈,只因一些原因流浪在外。」
隼不言靜靜聽着。
天舞道:「軒轅族人必須通過某種殘酷的歷練,才能成為合格的武士,擁有更強大的生命力。每到一定年齡,我們便會凝出神魄,神魄就是一種身份辨識,用來打開遺蹟大門,接受歷練。可現在神魄凝結在你的身上了。」
隼不言道:「怎麼會在我身上?」
白袍老者道:「神魄是由心神煉化的,她剛才注意力全在你身上,就將神魄轉移至你的身體了。」
天舞道:「所以你必須幫我打開大門,通過歷練。七天之內不通過,我就會「死」。」
隼不言道:「既然神魄是身份辨識,我能進得,你如何進得?」
天舞道:「就是能進去。」
隼不言道:「那你帶我進去,算不算是舞弊?」
白袍老者冷笑道:「若在族內,她必然由千千萬萬的武士護送進去,一根頭髮絲都傷不到。你應該感到榮幸了。」
隼不言道:「你怎麼不進去?」
白袍老者嘆息道:「我太老了,無法承受她的力量。」
隼不言在心頭暗暗記下,軒轅族與人一樣,越老力量便也隨之減弱。
隼不言道:「那在什麼地方?」
白袍老者道:「西域,青州海峽底谷。」
幸虧他打早來到這裏,白袍老者只是驚嘆,族內天資卓越的武士後代都要在二十五歲左右才能凝練神魄,而天舞這麼年輕,果然......繼承了皇室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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