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庚邪看着那落地的外袍,一雙眼神凶光閃爍,暴跳如雷。對方在他鎖定的情況下,竟然如此從容逃脫,這絕對是奇恥大辱啊。
那齊軒故意走上前來,將那外袍撿了起來,語氣故意十分誇張:「這子十分狡詐啊,居然看穿我的落地隨身符刻畫在他的外袍上,居然被外袍脫丟棄,這是金蟬脫殼啊。」
齊軒嘖嘖讚嘆,分明是刺激紀庚邪。
紀庚邪臉上火辣辣的,偏偏發作不得。在這麼多同輩天才的眼皮底下,自己揚言要殺的人,居然從從容容逃脫,這不單單是打他的臉,將他惡靈谷的臉面都打了。
費一震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叫道:「這子也是邪門啊。玉羅國竟然有這種級別的散修?倒是讓人有些刮目相看啊。莫兄,你怎麼看?」
莫魑一直望着秦易消失的方向,沉吟不語,聽費一震問起,嘴角溢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這人,只怕不簡單。夏聖女,你們青蓮教掌控玉羅國,對玉羅國的散修,總有一些了解吧?玉羅國有哪些出眾的散修,你們青蓮教應該也有一些名單吧?」
夏姬卻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淡淡道:「這些事,卻是我們青蓮教的機密,你們無需知道。」
一句話,就將莫魑的疑問給了回去。
其實,夏姬心頭也是感到吃驚。玉羅國有多少水平,她多少知道一些。就算是玉羅國年輕一輩的天才,也斷然沒有如此出眾的人物。能在這麼多神棄之地天才的眼皮底下從容離開。
便在這時,迷霧之中,大批的鳴嘯之聲,呼嘯而至,正是紀庚邪那一批惡靈跟上來了。
惡靈谷最擅長的,便是駕馭這些凶獸惡禽。
紀庚邪獰笑道:「如果不是這黑夜迷霧掩護,這廝能在咱們眼皮底下逃脫麼?只要這廝不逃跑,還在這失落原野之中,我的這些兒郎們,自會找到他,將他碎屍萬段。」
紀庚邪顯然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是吃了虧就能捏着鼻子接受的人。
相反,秦易的離開,更激發了紀庚邪的邪氣,讓他卯足一股勁,不殺掉對手絕對不罷休。
否則的話,他在夏姬面前,在眾人面前丟掉的這個面子,便圓不回來。
夏姬卻是淡淡道:「紀庚邪,你帶這些生靈進來,看似幫手多多,卻未必是什麼好事。這失落原野,危機四伏。進入失落之堡之後,據更是宛如迷宮,兇險萬分。你確定,你這些子子孫孫,有幾頭能活着回去?」
紀庚邪傲然道:「這你就看我們惡靈谷了。別是煙羅域這種地方,便是神棄之地,也沒有我這些兒郎們不敢去的。夏姬妹妹,你就等着瞧好戲吧。要不,咱們打個賭?」
夏姬壓根不問打什麼賭,直接道:「沒興趣。」
紀庚邪嘿嘿怪笑:「你都沒問賭什麼,就沒興趣嗎?」
夏姬甚至都懶得回答他,而是瞥了莫魑等人一眼:「你們幾個,也好自為之吧。」
此刻,她已經知道,這幾個傢伙殺了不少散修。不過她也不是菩薩心腸,對這些自己跟過來的散修,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自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畢竟,出發之前,青蓮教主也是三令五申,讓她不可沉迷於意氣之爭。
她現在的策略便是,不過問,也不跟這些傢伙過多糾纏,各走各的路。
費一震卻是八卦地問道:「紀兄,你想跟夏聖女打什麼賭啊?」
紀庚邪傲然道:「我賭我一定可以獵殺那子,怎麼,你要跟我賭一賭麼?」
費一震嘿嘿一笑:「我也沒興趣。」
齊軒卻是忽然道:「你想賭什麼?」
紀庚邪眼睛一斜:「怎麼?莫非你想跟我賭?」
齊軒悠悠一笑:「賭怡情,隨便賭一把,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畢竟,這鬼地方也挺枯燥的,不是麼?」
紀庚邪卻淡淡道:「賭有什麼意思?要賭便賭大的?」
「多大?」齊軒好整以暇問。
「就賭夏姬妹妹,你若輸了,以後就斷了對她的念想。再賭失落之堡里的收穫。誰輸了,就把所有收穫中最值錢的一件,給對方?」
齊軒悠悠笑道:「你確定?」
紀庚邪冷笑道:「怎麼?你不敢?」
「笑話,有什麼不敢賭